日後再與他算這筆賬!
溫夫人在心中給冷杉記上了一筆,她冷著臉走進了這間牢房。
冷杉很快就離開了,作為禁軍副統領,他事務繁忙,自然不會陪溫夫人在此處久待。
整個牢獄內,四處充斥著慘叫聲,還有一些不懷好意的人正不停地望著溫夫人所在的方向。
溫夫人雖被抓了進來,可她身份不一般,又有一個當貴妃的姐姐,因此,並未將她的衣裳首飾全都褪下,反倒是任由她帶了進來。
這些衣裳首飾,原本是溫夫人身份的象徵。
然而身處牢獄之中,溫夫人卻覺得渾身膽寒,她死死的捏住了一雙手,盡量讓自己不露出怯意。
正是在這時,一陣輕緩的腳步聲響起。
溫夫人心中微動,下意識看向出口處。
只見一人在簇擁下緩步走來,分明是髒汙潮濕的牢獄,她卻如同閑庭信步一般,輕松自在。
“溫舒窈……”
溫夫人咬牙切齒地念出了這人的名字。
聞言,溫舒窈眼眸含笑,朝著溫夫人緩步走來:“許久不見了,溫夫人。”
她聲音也極為柔和,若非溫夫人知曉她們二人之間隔著血海深仇,幾乎都要以為自己與溫舒窈是什麼好關繫了。
見溫夫人死死的盯著自己,就是不曾說話,溫舒窈並不在意,反而繼續說道:“來大理寺的感覺如何?”
“這可是我特意讓人給你挑選出來的牢房。”溫舒窈看著滿地的血汙,還有那一截斷臂,滿意的點了點頭,“看來他們都將我的話聽了進去。”
喜鵲站在溫舒窈身旁,適時開口:“誰讓您是景王妃呢。”
溫夫人咬緊牙關,她已然感受到了喉間的腥甜。
溫舒窈與喜鵲此番前來,是故意恥笑她的。
雖不知兩人目的,但她卻知道,絕不能讓兩人得逞。
溫舒窈見她強忍怒氣,又道:“溫夫人此時應當十分好奇,為何我會突然發難,將你抓來了大理寺?”
溫夫人腦中劃過許多念頭,但在溫舒窈的目光中,她面色僵硬,控制著自己不露出一點能被人察覺到的心思。
“其實很簡單。”溫舒窈笑了笑,“你用了袁掌櫃這麼多年,她的秉性你是最清楚不過的,她這樣的人,手中怎麼可能不留一點籌碼?”
這一次,溫夫人再也無法控制面部的神情,她立刻抬頭,死死的盯著溫舒窈:“你這話是何意?”
“不過是想要告訴你。”溫舒窈笑了笑,“你毒害我母親的證據,我已經找到了。”
此話一出,如同一道驚天巨雷,劈在了溫夫人身上,她身體晃了晃,幾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情,撲在了欄杆上。
“這不可能!”溫夫人眼中有著顯而易見的慌張,她咬牙道,“我從未做過的事,她哪來的證據?”
“你母親是病死的!”溫夫人厲喝道,“要怪你只能怪她命薄,享受不了溫國公府的富貴!”
溫夫人說到這,又疾言厲色道:“溫舒窈,袁掌櫃不過隨手編造出的證據,你竟然也信?”
“更何況,你若是真有證據,又怎會兜兜轉轉,用這個罪名抓我入獄?”
溫夫人不笨,已然想通了其中關竅,她又有了底氣。
不過她的質問在溫舒窈看來,極為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