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說吧,你接下來準備怎麼做?”皇帝冥思苦想許久,還是沒能想明白謝景寒的招數。
然而,一向對他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謝景寒,卻搖了搖頭:“此事關系重大,還是等到辦成後,臣弟再同皇兄您解釋。”
謝景寒這樣謹慎,讓皇帝更加好奇了。
可皇帝也知道,謝景寒若非自己願意說,不然就算他再盤問,也是無濟於事。
於是他便沒好氣道:“既如此,你就早些回去,別在這礙朕的眼!你可知禦史臺那堆了多少彈劾你的摺子?”
“不過區區世家罷了。”謝景寒冷嗤一聲,“彈劾得再多,也只是嘴上說說,他們可沒有一人敢對我動手。”
“今日場景,你也瞧見了。”皇帝的聲音突然變得低落起來,“他們在朝中,幾乎是一呼百應。”
“只要兵權還在我們手中。”謝景寒神情無畏,眼中有著淡淡的譏諷,“縱然他們在朝中一呼百應,話比你這個做皇帝的還管用又如何?”
“誰的拳頭大,才能以理服人。”
說罷,謝景寒朝著皇帝深深一拜,離開了這。
皇帝見他離去的背影,回想他方才的話,啞然失笑。
不愧是他的親弟弟。
……
太極殿外,司青一雙眼睛都快瞪壞了。
好不容易看到謝景寒出來,他連忙跟上:“王爺!”
此刻司青的語氣激動中夾雜著興奮:“您說得果然沒錯!二皇子往後宮去了!說是去拜見賢妃!”
賢妃就是二皇子的母妃。
“可賢妃住在禦鑫宮,在西邊,二皇子卻是朝著東邊去的!”他說到這,壓低了聲音,“東邊是太液池,是私會的好地方!”
太液池花草豐茂,兩個人往裡面一鑽,幾乎沒人能看得見。
他說到這,連連感慨。
這樣隱蔽的事,自家王爺竟然能得到訊息!當真是厲害!
“可有派人跟著?”謝景寒低聲詢問。
司青連連搖頭:“屬下親自跟過去的,親眼瞧見二皇子進了廢棄的興慶宮!”
興慶宮是前朝皇帝尋歡作樂的地方,在裡面殘害了不知多少女子,本朝初建時,興慶宮便被人放了一把大火,燒成了殘垣斷壁。
那如今已經成了人跡罕至的地方,宮中還有傳聞興慶宮鬧鬼。
為了保證訊息不洩露,也不會被二皇子發現,司青親自跟上去瞧了,確定二皇子進了興慶宮,他連忙回到太極殿外等候謝景寒。
“去瞧瞧。”
謝景寒當機立斷,朝著太液池的方向走去。
他與司青,都有著一身好輕功。
一進入太液池,兩人便如同鑽入林中的鳥兒,再也沒有了蹤跡,讓身後跟蹤兩人行跡的人,徹底失去了方向。
興慶宮外,謝景寒與司青兩人站在高高的樹上,幾乎與這樹融為一體。
從這裡,能夠看到興慶宮的全貌。
只見一個披著披風的女人快步走進了興慶宮,然後便被二皇子拉進了殿內。
搖搖欲墜的房門內,是女子的聲聲低吟,還有男子的喘息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