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彤目光流轉,輕嗤了一聲,便繼續掀開車簾,眼也不眨地看著貢院的方向。
只是,異變突生。
只見原本出來的幾個考生,剛上了馬車,便被人捉了回去,看抓捕的人穿著,竟然是禁軍!
溫以彤瞳孔緊縮,下意識要往貢院的方向走。
還是如意及時攔住了她:“小姐,禁軍既然在貢院門口拿人,必定是得了命令列事,您現在過去,不僅無濟於事,反倒會擾亂了他們辦事,到時給您記上一筆……這可是春闈!”
春闈當日,能讓禁軍動手的事,只剩下了一件。
舞弊!
在與如意對視間,溫以彤也意識到了這一點,她生生地打了一個寒顫,目光間充滿了不安。
“怎會如此……”她抓住如意的手,彷彿落水的人抓住的唯一一根浮木。
她喃喃自語:“為何我從未有過此事的記憶?”
“小姐,您糊塗了。”如意聽得她這樣說,臉色大變,連忙低聲提醒。
她伺候了溫以彤這麼些時日,自然知曉溫以彤那些神神道道,可現在還有陳夫人這個外人在旁,這些話,還是埋在心裡的好。
溫以彤渾然不覺,她目光執著的盯著貢院大門的方向:“這件事,可會影響到放榜?”
“在還不知曉事情真相之前,奴婢不敢往下定論。”如意提醒,“小姐,不妨先回府,請老爺幫忙打聽打聽?”
在愣神過後,溫以彤收回了視線。
她垂眸看著自己的雙手,在沉默片刻後,她眼神微冷,吩咐道:“立刻回府!回家!”
如意一聽,頓時明瞭,囑咐著馬夫往溫國公府去。
陳夫人坐在上方,只將主僕二人的話聽了個大概。
眼見馬車動了起來,她眼神銳利,惡狠狠地瞪著溫以彤:“你要幹什麼?徹兒還未出來,你就想提前走了?”
“你若不願等徹兒,我在這等便是……”
“蠢貨!”溫以彤再也沒忍住,厲聲呵斥,“你沒瞧見貢院內外都是禁軍嗎?你若有本事,就在層層禁軍把守下,將夫君帶回來。”
“若沒有這個本事,就老老實實隨我回國公府。”她滿臉不耐,“這件事,唯有靠著父親才能打探到訊息。”
陳夫人一聽,立刻朝著溫以彤所指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她臉色大變,聲音都變得顫抖起來。
“這是什麼意思?怎會如此?他們要對徹兒做什麼?”
溫以彤本就是心煩意亂的時候,聽著陳夫人的話,厲聲道:“我又從何得知?你若想讓夫君平平安安的回來,就少說話!”
陳夫人也知道,憑著陳家的身份地位,必定是探聽不到此事的真相,也唯有溫國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