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舒窈眼眸低垂,看著這幾個玉盒。
上一次,挖出這些玉盒後,她並沒有成功將其帶走,只因為她那時只是一個探花夫人,好不容易尋到的玉盒被溫夫人帶著人強行奪走,還要汙衊她偷盜家中財物。
何其可笑?
她在自己母親的院子中找到的東西,到溫夫人口中,竟是被顛倒黑白,成了偷盜。
不過,這一次,溫夫人那些惡毒的伎倆都用不了了。
難道還能說堂堂景王妃偷盜財物嗎?
這話說出去,京中無一人相信。
身為景王妃,還需要貪圖這些財物不成?
只要她想,整個溫國公府的庫房都要雙手奉上。
溫夫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將這些東西帶走。
她要堂堂正正的,將母親的遺物拿走。
溫舒窈鳳眸微寒,叮囑了一句:“玉盒中的東西十分重要,還望諸位小心些,莫要傷了裡面的東西。”
司青連忙道:“王妃放心便是,這玉盒雖重,卻也只有幾十斤,我們景王府的護衛,是從刀山火海的戰場中走出來的,這不是問題!”
“那就有勞諸位了。”溫舒窈朝著眾多護衛微微頷首,表達謝意。
這一禮,他們不敢受,紛紛退開。
謝景寒虛攬著溫舒窈的細腰,低聲道:“若真想謝他們,多給幾個月月俸便是。”
聞言,溫舒窈瞭然。
在到景王府後,她早已從齊嬤嬤那得到了不少關於景王府的訊息。
譬如這景王府中的護衛,皆是戰場上留下來的老兵。
他們大都是被強行徵召入軍隊的,又或是難民,無父無母,謝景寒收留了他們,若願意回鄉的,則會給一筆安置費,若不願意回鄉的,則留在景王府中當護衛。
景王府的護衛,在外也算是香餑餑,他們這些人中,年輕的、長相好的、身段好的,大都在京城成了家,靠著景王府所給的月俸,過得還算不錯。
溫舒窈點點頭:“王爺說得是,多給些月俸才算是實實在在的好處。”
她將此事暗暗記在心中,準備等回去後,就從自己的嫁妝中拿一筆銀子來當做獎勵。
然而,謝景寒像是看出了她心中所想,竟又開口道:“這些銀子,從府中賬上出。”
溫舒窈漂亮的鳳眸圓瞪,她心中驚訝,幾乎忘了掩飾自己心中的情緒。
謝景寒道:“你是景王府的女主人,所用的銀子,自然要從王府的賬上走,你的嫁妝……留著便是,景王府還不至於窮成這樣。”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溫舒窈不過是怔然了一瞬,便眉眼彎彎的笑了起來。
能夠給自己多省些銀子,她還巴不得呢。
更何況……
她眼中含笑,謝景寒這樣的做法,無疑是讓她在景王府的地位更上一層。
何樂不為?
等她要離開景王府時,一定會替謝景寒掙出一筆更大的家業,也不枉費謝景寒的一番好意。
現如今從王府支的這些銀子,就當做謝景寒投進來的本錢。
心中細細的一番思索,溫舒窈便有了主意。
而在主院,聽見林嬤嬤給來的訊息後,溫夫人再也坐不住了。
她站起身,胸口劇烈起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