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青的目光間滿是震驚:“嬤嬤,我是王爺的心腹,這些事……”
“我又不是害王爺。”齊嬤嬤擲地有聲,“我這是在幫王爺!”
“王爺一把年紀了。”她語重心長道,“比王爺還小上幾歲的人孩子都有了,王爺卻還是孤零零一個人,如今好不容易有了王妃,難道你忍心讓王爺還孤家寡人嗎?”
司青徹底沒了話說,他撓了撓腦袋,閉著眼道:“您要做什麼就去做,左右我是什麼都不知道。”
齊嬤嬤冷哼一聲:“膽小如鼠。”
前方,溫舒窈攬著謝景寒,已經走到了陳家莊子的大門口。
陳家的這處別莊,比起泉水莊來說,差了不止一星半點。
但陳家到底曾經也是世家,正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陳家別莊的大門,看上去還是有幾分底蘊的。
守門的人瞧見了溫舒窈與謝景寒兩人,當即就一個機靈。
昨日來的少夫人通身上下都是貴氣,可眼前這兩人,瞧上去比少夫人還要厲害,身上的衣裳在陽光下都泛著光。
這兩人不好惹!
他的腦海中冒出這個念頭,便連忙叫嚷起來:“快去告訴公子與夫人,門外有客人!”
……
“有客人?”溫以彤對著銅鏡中青春靚麗的一張臉,心情很是不錯。
她甚至頗有閑情逸緻,在自己的頭頂插了一朵花。
如意點頭:“是下人來通傳的,說是您的客人。”
溫以彤皺著眉:“我的客人?”
她自從做過那個夢,選擇與陳徹訂婚後,就與自己閨中時的姐妹走遠了,幾乎不再有聯系,怎麼會有客人來?
突然間,她心中咯噔了一聲。
“山上的痕跡你可都清理幹淨了?”
難不成是溫舒窈?
如意皺著眉,很是篤定:“您放心,絕不會有人發現奴婢的蹤跡。”
在溫以彤身邊伺候,她的輕功是最好的,而且昨夜一場大雨,早已將她上山的痕跡全部沖刷幹淨了。
聽著這話,溫以彤鬆了口氣:“既如此,那就隨我出去見一見客。”
如意點頭,跟上了溫以彤。
只是,溫以彤剛走出院子,就見到了不遠處走來的陳徹。
陳徹的身上,還有一股酒氣。
溫以彤見此情景,額間青筋狠狠一跳。
但她想到如意所說的那些話,到底是忍住了脾氣:“夫君怎麼出來了?不多休息一會兒?”
說出“休息”二字時,溫以彤手指都攥緊了。
陳徹這般模樣,她真不知是如何考上探花的!
好在是她有著夢中的記憶,她確信陳徹一定能考上探花,不然就在此刻,她都要狠狠地同陳徹理論一番,再逼著陳徹去做功課。
陳徹冷哼了一聲:“不是你姐姐與姐夫來拜訪?到底是景王與景王妃,我一個庶民,怎麼能不來拜見?”
聞言,溫以彤腦中一片空白:“誰?是誰來了?”
陳徹聞言,面露譏諷:“你難道不知道?是景王與景王妃啊!”
他見溫以彤臉色蒼白,心中竟是極為愉悅,當即便繼續刺激道:“你與景王應當十分熟悉才對,畢竟,那是你之前的未婚夫。”
“說來也巧。”陳徹陰惻惻道,“你的前未婚夫,與我的前未婚妻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