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說,是這輩子第一次來。
上輩子,她作為溫以彤的孃家人,也曾來過景王府做客。
不過溫以彤那人素來多疑,酒席上多看了傳聞中不舉的謝景寒一眼,溫以彤便再也沒有邀請過她。
謝景寒深受帝後寵愛,他的府邸,是京城眾多世家大族府邸之中最大的,是他還未到出宮立府年紀時,皇帝便力排眾議,擋下了禦史的彈劾,將景王府建好了。
“王妃金安。”
溫舒窈剛下馬車,便聽得聲音洪亮的一聲喊。
只見景王府的下人們齊刷刷兩排站在門口,一個個畢恭畢敬,朝著她齊齊行禮。
“喜鵲,吩咐下去。”溫舒窈心情好,眉眼彎彎地笑道,“今日府中上下,每人多發一個月月銀。”
此話一出,眾人臉上恭維的笑容顯得愈發誠懇了。
景王府常年沒有女主人,男主人又是個醉心公務的。
他們每個月也就是老老實實地領月銀,只有逢年過節才能多點銀子。
這世上,還沒有嫌銀子多的人。
溫舒窈只是賞賜了一個月的月銀,便收買了大部分人心。
司青在一旁看著,心中嘖嘖稱奇。
這樣厲害的手腕,當初到底是誰透露出的風聲,說溫家大小姐是個繡花枕頭?
他心中滿是對溫舒窈的敬佩,在不知不覺間,那些對溫舒窈的蔑視已經消散,他快步走在溫舒窈前面,一邊走一邊介紹著景王府。
……
此時的宮中。
張貴妃長長的指甲劃過面前這張畫紙,她姣好的面容在一瞬間扭曲成了一團。
她身旁的嬤嬤連忙跪下,隨後,滿殿的宮人都跪做一團,只是,她們的臉上沒有驚恐,只有麻木。
張貴妃脾氣陰晴不定,她們早已習慣。
“百子送福……”
她低低的笑了出聲。
伺候張貴妃多年的平嬤嬤心中大駭:“娘娘!您息怒啊!”
張貴妃抬起一雙淩厲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平嬤嬤:“息怒?本宮該如何息怒?”
“誰都能生,獨獨本宮不能生!憑什麼?”
“就連皇後,都老蚌生珠,有了七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