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以彤自是不知,自己面上的神情變化,早已落入了陳徹眼中。
外面那些夫人們還在議論著。
“你們有所不知,這景王妃早已換了人選!前幾日溫國公府的傳聞,你們難道沒聽說嗎?”
此話一出,那些被遺忘的記憶頓時浮現上來。
“對啊!溫二小姐與陳家訂婚了,這與景王成婚的溫家嫡女,豈不是變成了溫家大小姐?”
“說起溫家大小姐,那日宮宴我也曾見過,生得花容月貌,讓人見之難忘,若是這樣的姿容,也難怪景王會拜服在她的石榴裙下了!”
“面對此等美人,饒是景王,也只能化作繞指柔了!”
“可不是嘛!誰見過景王來首飾鋪的?我也算是看著景王長大的,可從未見過他這般對待一個女子!”
溫以彤聽著這些話,只覺得臉火辣辣地疼。
何止是這些夫人沒見過。
她與謝景寒成婚數年,也從未有過這樣的待遇。
甚至連她的閨房,謝景寒都不曾進過幾次。
憑什麼?
憑什麼溫舒窈能讓他一而再再而三地破例?
她臉色難看極了,根本沒有意識到陳徹眼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景王等的人來了!”
“果然……”
聽得外面暗壓興奮的聲音,溫以彤抱著最後一絲希望,透過雅間鏤空的窗戶,往樓下看去。
謝景寒等的可以是任何女人,但獨獨不能是溫舒窈!
溫舒窈到底有什麼好?
然而,走入翠微坊中的人,正是她恨之入骨、嫉妒得發狂的溫舒窈。
溫舒窈是獨自一人來的翠微坊,楚老夫人對溫夫人的秘密著實好奇,此刻已經等在了醉香樓中,只等著雲嬤嬤傳信回來。
縱然是在熱鬧紛雜的翠微坊,溫舒窈仍一眼看到了謝景寒。
在一眾衣香雲鬢的貴婦人中,滿身肅殺冷冽氣息的謝景寒,著實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溫舒窈看到謝景寒,眼中露出星星點點的笑意。
“參見王爺……”
她剛要行禮,便被謝景寒扶住了雙手。
“不必多禮。”
謝景寒只是輕輕一抬,便松開了手。
但他這樣的舉動,在所有人看來,都是極為罕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