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冷開口,縱然面對謝景寒的冷臉,也鼓足了勇氣,試圖將自己摘清。
那刺青她的確認得,似乎與北狄王庭有關。
能被謝景寒記住並想要探尋的刺青,必定是危險萬分的東西,她絕不能與此事扯上關系。
但顯然,謝景寒並非她輕飄飄的一句話便能敷衍過去的。
下巴上的力道驟然變大,溫舒窈還未回過神來,便見到了一張放大的俊臉。
“溫小姐,此事關系重大,你若知曉這刺青的來歷,最好還是如實道來。”謝景寒眸光泛冷,緊盯著溫舒窈。
“我……”溫舒窈吃痛一聲,鳳眸含怒,冷冷掃向謝景寒,“這就是王爺求人的態度?”
一旁的司青厲喝道:“大膽!我家王爺……”
“是本王失禮了。”謝景寒卻打斷了司青的話,他當即松開了手,只是他的身影,仍牢牢地將溫舒窈籠罩在內。
“溫小姐,你知道這刺青的來歷。”
雖是問詢的語氣,可溫舒窈卻知道,謝景寒已然篤定她會知曉此事。
謝景寒此人太過精明,她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如實說。
沉默了一會兒,溫舒窈道:“我也只是在一個地方見過這個模樣的刺青。”
聞言,謝景寒的桃花眼便牢牢地鎖定在了溫舒窈身上。
溫舒窈強忍不適,道:“王爺有所不知,我那繼母與一個男人有染。”
“那男人在翠微坊開了一間首飾鋪,我偶然間瞧見過他腰間的一枚令牌,上面正刻著這刺青的圖案。”
她神情真摯,語氣更是誠懇。
她說的可都是實情,只不過溫夫人與外男有染的事,是她上輩子發現的,而那男人令牌上的刺青,也是她上輩子見過的。
就在她以為謝景寒會就此放過自己後,誰知一聲輕嗤從謝景寒的薄唇間逸出。
“是嗎?”
謝景寒似笑非笑地望著溫舒窈。
眼前的女子模樣生得極美,那雙琉璃般剔透的眼眸在望著自己時,更是極為真誠。
可他卻看得清楚,溫舒窈這番說辭,漏洞百出。
“在楚家回京之前,你不過是溫國公府一個受盡欺淩的女兒。”謝景寒淡淡的陳述著事實,“你出府的次數屈指可數,你是如何發覺溫夫人的私情?又是如何跟蹤溫夫人的?”
溫舒窈眼眸微閃,卻不回答。
下巴上彷彿還殘留有謝景寒指尖薄繭粗糲的觸感,她藏在袖中的雙手緊握成拳,眼也不眨地盯著謝景寒。
無論謝景寒如何懷疑,她都只能咬死了是自己不經意間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