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想個辦法,讓景王對我滿意。”溫舒窈小聲嘀咕,“我不僅不嫌棄他不舉,還能替他打理家業……這可是兩全其美的好事!”
喜鵲雖是憂心忡忡,卻立刻捧場起來:“小姐您生得美若天仙,是個男人都會為您著迷的!”
“這是自然。”溫舒窈挑了挑眉,鳳眸瀲灩生波,但片刻,她又垂下了腦袋,深深地嘆了口氣。
可景王不舉,只怕她脫光了站在他面前,他也不會心動,還是得換個法子。
在場三人,都聽得出她這聲嘆息中飽含的遺憾。
只怕是怎麼都不會滿意了……
司青心中嘀咕著,下意識朝著男人的方向看去。
這一看,他便愣住了。
只見男人的唇角勾起,那雙素來淡漠的眼眸泛著一絲極淺的笑意。
他只覺得荒謬,下意識眨了眨眼。
這還是他認識的王爺嗎?
直到身旁男人漫步經心地撇來一眼,他又僵硬如石像。
“皇兄還在等著。”
低沉的男聲響起,男人長腿邁開,與假山一併投落在地上的頎長暗影消失不見。
下方的主僕二人,絲毫沒有意識到假山上的人來了又離開。
……
時辰差不多快到了,萬春殿內,早已坐滿了人。
溫舒窈低著頭,背脊卻挺得直直地,輕車熟路地走到了溫夫人身邊坐下。
見她這般姿態,溫夫人渾身不自在。
這個死丫頭,在家倒也罷了,偏生在宮中,在這麼多夫人與貴女面前,還要做出這樣一副怯懦的姿態,唯恐旁人不知道她在溫家受了委屈!
“既是在外,就該落落大方。”溫夫人頂著一旁的幾個夫人打量的視線,輕聲細語道,“平日裡嬤嬤教的規矩,你都忘了嗎?”
聞言,溫舒窈像是受了驚的兔子,一雙眼睛紅彤彤的。
“可是……”她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這一圈的人聽見,“那教養嬤嬤就在我院中住了半個月,我還沒來得及學呢,嬤嬤便被您送去二妹妹院裡了。”
她環顧四周,在溫夫人僵硬的笑容中,用同樣輕聲細語的聲音補了一刀:“我也是頭一次來宮裡,還望母親見諒。”
溫舒窈生得一副清麗絕倫的好樣貌,當她露出這般委屈神情時,當真是楚楚動人,我見猶憐。
溫夫人險些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她一睜眼,便是溫舒窈身上的那幾件耀眼灼目的首飾,再一閉眼,便是身旁幾個夫人異樣的眼神。
她後悔極了。
她千不該萬不該向老爺服軟,帶溫舒窈這死丫頭出來!
溫舒窈絮絮叨叨地,清脆的聲音仍在她耳邊不停響起。
“母親,您都不知道,我今日有多高興,這些首飾,從前我只在娘親的妝匣中見過,再之後,便見您日日戴著,沒想到您能將它們還給我!還讓我多選了幾件!”
“您可真好!難怪府中人人都說,您是在替我打理娘親留下的嫁妝,待我出嫁時,那嫁妝早就翻了幾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