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從阿瑟芬尼的相貌上來看,她這個女人最多也就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但她的話語中卻飽含對於四季的懷疑。她撇了一眼這三人的相貌,忽然覺得一旁那窩在黑色風衣中的男人更像這三人小組的頭目。不過她依舊相信葉夫根尼的眼光,那老頭子精銳的眼神可是她這個相對來說,剛剛初出茅廬的小丫頭是無法比擬的。
四季嘴角微微翹起,他定向關閉了腦海中那一直提示有異能者的警報,緩緩站了起來。
“四季。阿瑟芬尼隊長太過誇獎了。說白了我們只是一群僱傭兵而已,雖然加入了黑珍珠,但本質依舊沒變。”四季和阿瑟芬尼同時一笑,兩人的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保羅坐在椅子上,而阿瑟芬尼就站在距離他身體幾十公分的地方。她的身材,她的相貌,她身上的淡淡味道,她的雙腿間那牛仔褲的痕跡讓保羅頓時變得無比興奮了,深吸了口氣之後,忍不住輕哼了聲。
阿瑟芬尼松開了和四季緊握著的手,然而當她剛要坐在椅子上時,忽然感覺身體泛出一股冰涼的感覺,她眼神一凜,猛然看向了身邊的男人。
刻滿紋身的光亮腦門不情願的從她身旁漸漸移開,男人的臉上露出悻悻的表情,彷彿意猶未盡般的舔了舔他那幹澀的嘴唇,眼睛中露出那令她十分厭惡的神色。
如果是一般人,阿瑟芬尼一定會瞬間從口袋掏出手槍打爆他的腦袋。但眼前的這一小隊是葉夫根尼特意叮囑過的,那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做出以往的抉擇。而眼前這滿臉紋身的禿頂男人,正是這特殊小隊的一個成員。
雖然殺了眼前這讓自己十分厭惡的家夥,但阿瑟芬尼依舊有辦法整治他。
“我說四季,你的隊友都是這種滿臉刻著紋身,無時無刻不用下身思考的動物麼?”阿瑟芬尼緩緩的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酒杯淺嘗了一口,面無表情的淡淡說道。
“保羅!你這家夥給我安分點!阿瑟芬尼將是我們這次任務的隊長!”四季眉頭一皺,低聲怒喝了句。
阿瑟芬尼眼神一凜,她明顯聽出四季在偏袒著保羅,如果自己不是這次任務的隊長,那他將如何處理這事!?
阿瑟芬尼犀利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怒色,她仍然沒放過一旁氣鼓鼓的保羅。只見她猛的一轉頭,看向了保羅繼續說道:“只有你這種無腦的家夥才會被一個小孩比下去。僅僅才三人的隊伍,你都當不了頭目,浪費了這壯碩的身材和你那滿臉恐怖嚇人的紋身。”
保羅再也受不了阿瑟芬尼的刺激,他迅速從桌上拿起他那把4,咔噠一聲推上了膛,黑洞洞的槍管頓時頂在了阿瑟芬尼的下巴上,言語冰冷的道:“騷娘們,我沒挺清楚你剛剛說的話,能再重複一次嗎?”
保羅的動作一氣呵成。當桌邊的三人都反映過來時,狄凡迅速站了起來,而他插在衣兜內的雙手漸漸開始撐開了不算太大的口袋,眼神淩厲的掃視著兩人的動作。
四季表情詫異了一下之後,緊跟著迅速的把手放在了桌上那把唐刀的刀把上,低聲警告著保羅,說道:“這裡是喬治公司,這裡是黑珍珠。保羅你給我好好過過腦子!”
阿瑟芬尼表情依舊沒有什麼變化,但她的手,已經放在了別再腰間的那把手槍之上。
劍拔弩張的幾人頓時影響到了酒吧內所有的醉鬼與酒徒,在那些好事之人的渾濁眼神中,頓時變得清澈了些,顯現出各式各樣的顏色。嫉妒、憤恨、色yu、貪婪、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幸災樂禍般的快意。葉夫根尼手下的頭號女人,這些剛剛被羈押卻不知因什麼原因而放出來的幾個家夥就敢動,有樂子看了。
“看什麼看!都給我滾出去!”寂靜的酒吧內,阿瑟芬尼猛的一回頭,朝著身後準備看樂子的眾人怒吼著。
眾人悻悻的離去,數百平米的酒吧頓時變得無比空蕩。門口大開的酒吧忽然吹進來一股冷風,但四人之間的溫度卻不降反升。
“收回你的槍,保羅。”四季看了一眼阿瑟芬尼和保羅兩人,淡淡的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