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長得眉清目秀,面板白皙,穿一身灰色麻布長衫,身背一張弓和一個箭匣。
這個少年身上雖殺氣很重,但陽剛之氣不足,如果讓少年穿一身女裝,把紮了起來的頭發換個女士發型,定不會有人懷疑他是男孩,這是陳徵對眼前少年第一眼的評價。
“他的眼神好熟悉,這是真實,還是幻覺?他難道真的是那在七年前因為一場意外事故的發生,而丟失了的少主麼?”在陳徵打量少年時,這個少年也在暗暗打量陳徵,覺得陳徵的眼神看起來極為熟悉,心中一時感到有些疑惑。
“少主,你是少主陳福果嗎?”少年靜靜的打量一會陳徵,然後疾步沖上前去,面帶喜色,向他詢問道。
“呃……陳福果,我是陳福果,不過現在的名字叫陳徵,請問你是哪位?怎麼會認識我的呢?”陳徵見眼前的少年是認識陳福果的熟人,而且還叫他少主,覺得與他相認後,肯定會得到不少好處,甚至能夠透過這個戰力修為不錯的少年,順利找到能夠指點他修行的名師,就沒有否認。
“薛陽,我是薛陽啊,你不記得了嗎?”少年得到了陳徵的肯定答複,心裡感到非常高興,也顯得有些激動,連忙自我介紹道。
陳徵根本不認識眼前人,而且他也沒有從附身的陳福果的記憶中獲知與薛陽有關的記憶。
因此,他沒有說假話,說認識,而是搖搖頭,然後笑著說道:“我們分別時太小,可能是好久不見,不記得以往的好些事情了。”
“那你知道我們是怎麼分開的嗎?”薛陽問道。
“不知道。”陳徵搖搖頭,他的確不知道陳福果是怎麼分開的,覺得沒有必要對眼前人隱瞞什麼,就直接給了這個明確的答複。
“他怎麼會連自己經歷過的事情都不記得了呢?莫非他不是我們要找的少主,而是另一個同名同姓的人?不管他是不是七年前失散的少主,且先帶他回青龍鏢局,見過父親再說。”得到陳徵的答複,薛陽心裡疑惑了。
……
青龍鏢局距離陳徵與薛陽相遇之處不算太遠,只有約莫一刻鐘的路程。
薛陽不敢確定被他救下的人是不是七年前失散的少主陳福果,但他還是對陳徵非常恭敬客氣,直接把他帶回了青龍鏢局。
或許是晚上的緣故,青龍鏢局裡面顯得非常冷清,並沒有什麼人。
陳徵隨薛陽一道進入青龍鏢局大廳,見到一個身穿青色麻布袍衫,面容清瘦的中年人,正在喝茶。
中年人是薛陽的父親,名叫薛仲陵,是青龍鏢局的副總鏢頭。
薛仲陵初一眼陳徵,也覺得他的眼神非常熟悉,立即把他與七年前失散的陳福果聯系起來,接著也如薛陽一樣,問他是不是陳福果。
待得他得到陳徵肯定的答複後,臉上立即顯現出了喜悅的表情,連忙起身疾步趕到陳徵跟前,撩起陳徵的袍衫檢視。
當薛仲陵見到陳徵背心窩處有一個清晰的蓮花印記圖案時,立即認定他的確就是七年前與他們失散了的少主陳福果,然後沒有半點猶豫,立即向他行跪拜之禮:“少主在上,請受仲陵一拜!”
一旁的薛陽,見父親向陳徵行跪拜之禮,他也就沒有猶豫,也立即在薛仲陵跪下的剎那,雙膝跪地,學他父親的樣子,向陳徵行跪拜之禮。
一個年長之人給他行跪拜之禮,陳徵有些難以接受,見得薛仲陵向他行如此大禮,一時竟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呆立片刻,陳徵連忙扶起薛仲陵,向他說道:“薛大叔,快快請起,您這般對我行大禮,這不是折煞我麼?”
“你是我陳國少主,接受我等行禮,那是理所當然。”薛仲陵起身,笑著向陳徵說道:“當初發生意外,還以為少主已經不在了,今日見你安然無恙,這對於我陳國來說,是天大的喜訊啊,陳國複國有望了。”
“你們的少主的確已死,我不是你們的那個少主,只是一個穿越而來,佔用了陳福果身體的另外一人。也罷,既然擁有了這個身體,也就只能是順其自然,盡力去做不讓這些忠於陳國,一心為陳國複國而努力,對我這個冒牌少主也十分恭敬的人感到失望的事情了。”
聽薛仲陵提及複國之事,陳徵心裡也是感到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