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杜臨意心慌了，這走向不對啊。
“你幹嘛，拿我當小姑娘撩著玩呢？”
“這不你問的嘛。”
“誰讓你非要刷碗。”
“不是。”
杜臨意愣了一秒，才明白過來他在回答剛剛的問題。
“不是？”
杜臨意又重複了一句夏桑知的答案。
“嗯。”
聽到夏桑知的回答，杜臨意心裡有點五味雜陳。
他很想問問，為什麼啊，那如果我跟你其他的朋友不一樣，那不一樣在哪裡呢？
但他不能問，他甚至不知道夏桑知的性取向，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同性，這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他現在是夏桑知唯一的朋友，如果夏桑知不能接受，那兩個人要怎麼辦？
他知道夏桑知堅韌，自強，但是不能因為他強就不顧及他的感受，而只顧自己。
他要是真有那個本事，就不會一開始逃避，也不會在想清楚了之後選擇什麼都不說，就默默喜歡。
默默喜歡本身就是個挺操蛋的事。
心裡裝了別人的時候，就身不由己了啊。
自己什麼時候這麼慫過啊。
杜臨意暗暗嘲笑自己。
這年的元旦剛好是週三，所以學校只放了元旦那一天假。
杜臨意家離學校並不算遠，大約三四十分鐘，不過當然沒有杜臨意租的房子近。
可是要從這裡回宋阿婆的家，卻是有三四個小時的車程，來回就把一天度過了，所以夏桑知今年是回不去了。
“回不來沒事，我和你張叔他們一起過節，不用操心你，你倒還操心起我了。”宋阿婆笑著說。
“好。”夏桑知放心了。
電話那邊頓了一頓，宋阿婆又問道，“你怎麼過，和小意一起過嗎？”
電話傳來杜臨意的聲音，“阿婆，我帶桑知回我家過節，上次我媽還說，過節不把桑知帶回去，不讓我進家門。”
“好，天冷了，你們注意保暖啊，多穿點衣服。”宋阿婆又溫柔地說道。
“好，阿婆再見，提前祝您元旦快樂，長命百歲。”等杜臨意說完，夏桑知就把電話掛了。
夏桑知，看著杜臨意。
意思很明顯：我沒同意吧。
“你就跟我回去吧，小知哥哥。”杜臨意又裝起了乖。
夏桑知還盯著他看，杜臨意不裝了，“上次崴腳我媽說你幫忙了，得把你叫家裡吃飯。你不去，我媽能親自上門逮你。你自己看著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