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一向反感肢體接觸的自己,為什麼沒有反感祁天的肢體接觸,甚至主動做出肢體接觸的動作。
比如直接上手掏祁天的兜要煙,想也不想地抽祁天抽過的煙,願意在度假村跟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停電後去牽祁天的手。
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在意,讓祁天知道自己中考0分的成績。
想起了初遇那些天,自己為什麼會玩得這麼開心。
想起了旅程結束後,自己的失落。
想起了自己為什麼會聽他的話,從h市回s市後,不抽煙喝酒打架了。
......
咳——,原來是這樣。
呵呵呵——,是一見鐘情啊!天哥!
咳——,哪有什麼溫水煮青蛙?
咳咳咳——,咳——,我先走一步,在下輩子等你。
我會去找你的,就按這個樣子去找你,我記住了。
......
手術室外。
江海坐在椅子上,手肘支在膝蓋上,一言不發地等待著。
王助理在旁邊焦著心,捏著拳,時不時踱步從這邊走到那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不知過去多久,手術室的門開啟了,醫護人員急匆匆地沖了出來。
江海立馬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還沒來得及出聲詢問,就聽到醫護人員急聲地說,病人病危了,讓他簽字。
江海的腦袋瞬間空白了,抖著手在檔案上,寫下自己這輩子寫出來的最醜的名字。
江海站在手術室外,看著手術室裡不斷有人進進出出,腳步匆匆,身邊好像有著一道看不見的屏障,把世界跟自己隔絕起來了。
s市一中,十九班教室裡。
學生們正襟危坐,教室後面13位校領導和老師們,搬著凳子坐在後面,不少學生們在上課前不斷地回頭張望。
祁天慌了一早上的心,在上課前也沒止住心慌。
此時上到一半,突然心裡瞬間一空,腦袋裡準備了一個多月的講課邏輯和流程,也瞬間消失不見了。
祁天站在講臺上,腦袋空白地看著臺下的同學和老師,同學們翹首以盼地揚著頭看著他,老師們疑惑地看著他。
緊跟著,祁天眼裡的事物開始模糊晃動。
祁天壓著心慌,腳下一軟,撐在了講臺上,同學們疑惑地看著他,老師們皺著眉看著他。
祁天的意識越來越縹緲,腦子裡的東西,一個接一個地不見,最終什麼也沒有了。
祁天失去意識,晃晃悠悠地倒在了講臺下。
醒來時,祁天發現自己在校醫室,現在的校醫不是姜恆,姜恆跟著周師楠去了h市,茍主任坐在一旁。
“祁老師,你感覺怎麼樣?”茍主任看見祁天醒了問。
祁天抬手看了看手上的輸液針問:“我怎麼了?”
“低血糖暈倒了,你早上沒吃飯吧?”茍主任說。
心慌了一早上,還有公開課等著要上,哪有心情和胃口吃早飯?
“嗯,起晚了沒吃。”祁天吸了口氣,撥出去,意識回來了,但心慌沒有走,祁天看著天花板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