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走過去，坐在江陌的身邊：“嗯，聊了一會。”
祁天靠向江陌，江陌抬手摟住他，抱著他問：“去休息嗎？”
“一會再睡。”祁天靠著江陌的肩答。
“嗯。”江陌說。
此時此刻的祁天，已經困成狗了，下午吃完飯就困了，強打起精神出門溜達，回來還要哄弟弟。
祁軍看出來後，祁天沒再遮掩，祁軍從小拿自己做榜樣，祁天心裡清楚，只是感情這塊，他覺得自己並不是什麼可以供人學習的榜樣。
撇開性取向不談，也不是什麼好榜樣，之前那個就不說了，江陌怎麼說，都當過自己的學生，以前不說，是覺得他們還小，不著急說。
“書看得怎麼樣了？”祁天笑著問。
“還在看，只看了一半。”江陌有些挫敗地答。
祁天反手捏了捏他的臉：“已經很厲害了，提前預習，老師上課時也能聽得更懂，國慶後正式上課了，每節課都要認真聽，知道嗎？”
江陌抓下他的手，握在手裡：“嗯，你之前看軍哥的書，用了多長的時間？”
“呵呵呵——”祁天閉上眼睛笑了起來，眼睛困得痠疼。
又來了一個，以前祁軍就老問‘哥，你數學多少分？’‘哥，你作業寫完了嗎？什麼時候開始寫的？什麼時候寫完的？’‘哥，你昨天看了多久的書？’‘哥，你會打籃球嗎？’‘哥，你會打乒乓球嗎？’‘哥，你跑100米用了多少秒？’......
“忘了，沒計過時，利用碎片時間看的，跟你現在系統的學習不一樣。”祁天握著江陌的手，閉著眼睛答。
“哦。”江陌說。
江陌一手摟著祁天，一手握著祁天的手，頭靠在祁天的頭頂上，看著電視裡播放的中秋節直播晚會。
晚會上明星們載歌載舞，江陌沒覺得有多好看，只覺得現在抱著祁天，就很開心滿足，遙控器在茶幾上，他懶得伸手去拿。
電視裡，一首歌還沒唱完，他感覺祁天好像睡著了，身子沉得發軟，他偏頭看了一眼，輕輕叫了一聲：“天哥？”
懷裡的人，沒有回應他。
這才晚上九點半，祁天就睡了？
江陌松開祁天的手，抬手撥了撥祁天的頭發，摸了摸祁天的臉，祁天睡得很沉，都沒反應。
江陌低頭看著祁天的睡顏，笑著輕聲說：“天哥，我要偷親你了，你不醒嗎？不醒我就親了哦。”
江陌無聲地笑了一會，止住笑後，屏住呼吸輕輕地湊了上去，唇上的觸感，跟之前半夜偷親祁天的觸感一樣，輕輕柔柔的，軟軟綿綿的，生怕他會醒來似的，小心翼翼地撤離。
江陌確實不想弄醒祁天，只想讓他安穩地睡覺，江陌今天一天都處在興奮中，他昨晚沒睡好也不困。
此時看見祁天睡得這麼沉，後知後覺地開始算祁天的時間表，早上六點半的飛機，一定很早就起來了，昨晚下了晚自習，連夜開車回h市，這中間，他睡了多久？
江陌摟著祁天坐在沙發上，保持姿勢沒動，電視機裡的直播播完後，廣告一個接一個，廣告播完彈出了午夜新聞，這時事還不如廣告，時事發生的地名，聽都沒聽過，全身坐得僵硬了的江陌，看著新聞想。
等江陌實在堅持不下去時，午夜新聞播完了，他小心翼翼地搬動祁天的身體，打算把他抱到床上去睡，但江陌還沒動兩下，祁天就醒了。
江陌站起來，一手摟著他的腰，一手抄進祁天的膝蓋窩，輕聲說：“去床上睡。”
“嗯，我自己去。”祁天皺著臉，睜不開眼，下一秒，他的身體就騰空而起了。
“我抱你去。”江陌說。
祁天迷糊地在心裡嘆息一聲，靠在江陌的胸膛上，意識朦朧地聽了幾聲心跳聲後，就躺進了柔軟的床上，隨後身邊貼過來一個溫暖的身體，又朦朧地聽到了心跳聲，這個律動像‘催眠曲’，祁天再次睡了過去。
次日早上，祁天醒的時候，江陌還沒醒，祁天抬手摸了摸身上，摸到江陌的手腳都掛在了自己身上。
祁天勾著嘴角，轉頭看了看江陌的睡顏，在江陌的懷裡翻了個身，面對著江陌，摟著江陌的腰，看著他睡。
祁天翻身時，江陌動了動，閉著眼睛收回了腳，胳膊摟得更緊了，腦袋瓜往祁天這邊挪了挪，身子貼了過來，然後好像打算接著睡。
江陌湊過來的呼吸，撲打在祁天的臉上，是近在遲尺的鼻息，抬起下巴就能吻到他。
祁天看著江陌近在遲尺的臉，幾個鼻息間，他抬起下巴吻了上去，江陌跟按下了電燈開關一樣通了電，意識瞬間清醒，眼都還沒睜就回應了回去。
祁天吻著江陌，撐起身子，趴在了江陌身上，江陌摟著身上的人，手掌從腰間的衣服下擺，探進他的後背，撫摸著後背上火熱的肌膚，自己被這火熱瞬間點燃了。
祁天抬起頭喘息著，看著身下的江陌，江陌的眼裡是，沒睡醒的迷糊和興奮的迷離，祁天的眼裡......是從未見過的眼神，江陌不能確定是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