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抱著他，用手掃過江陌光滑的後背，一下一下撫著，很想他。
此刻，他就趴在自己的懷裡，他的胸腔貼著自己的胸腔，能感覺得到他的心跳，是跟自己心跳一樣的律動。
心之所落，落到了目的地，目的地在另一顆心旁邊的遲尺距離處，祁天收緊了胳膊，親了一下江陌的額頭。
“冷不冷？起來收拾一下，穿上衣服，別感冒了。”祁天說。
“嗯。”江陌笑著爬起來。
浴室裡的熱水蒸氣，蘊氳在兩人身邊。
祁天給江陌搓著胳膊問：“這邊還挺冷的，你晚上睡覺冷不冷？”
江陌低頭搓著肚子上的泡泡：“不冷，我不是換過被子了嗎？你冷？衣服帶夠了嗎？”
祁天搓著江陌後背上的泡泡：“夠了，不夠我不能穿你的嗎？”
“呵呵呵——，能。”江陌傻呵呵地笑著。
祁天從背後擁著江陌，輕咬著江陌的耳垂：“這次，我要你的衣服。”
一陣酥麻，瞬間蔓延全身，彈跳而起。
“嗯，好。”江陌答。
祁天垂眸看了一眼，捏著江陌的下巴，吻了上去。
江陌轉身抱著祁天回應，胸口相貼，硌得很，江陌低頭看了一眼，捏起馴獸哨：“天哥。”
祁天看了一眼馴獸哨：“嗯。”
江陌支支吾吾地說：“那個......那個......”
祁天笑著看了他一眼：“什麼？”
江陌躲閃著祁天的視線：“就是......就......”
祁天笑著問：“就是什麼？”
你扔馴獸哨的膽呢？這會話都說不利索了？
碎玻璃膽沒被酒精糊上的江陌，看著地面，咬咬牙：“什麼時候......可以做啊？”後半句，聲音小得可憐。
祁天控制著自己不要笑出聲，無聲地笑：“等你長大了，再說吧。”
江陌低落地答：“哦。”
祁天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上去。
浴室裡的熱水蒸汽，縈繞了整間浴室，小小的浴室裡，白茫茫的一片，都看不見人影。
......
洗完澡，穿好衣服，祁天一刻沒歇地又開始收拾起租房，更換床單、被罩，打掃衛生。
看這整潔的床鋪就知道，這床單，小刺蝟應該沒有換過，小刺蝟鋪過的床，是掛著牌的，皺皺巴巴、邊角不齊的牌。
祁天的手機響了，是祁軍打來的。
“哥，你準備上飛機了嗎？”祁軍問。
祁天看了一眼，在套枕頭套的江陌：“改簽了，已經到了。”
江陌停下套枕頭套，抬頭看著打電話的祁天。
“你已經到了？怎麼不跟我說？我去接你啊。”祁軍揚著聲音說。
祁天看著江陌，笑著答：“你不是忙嗎？不用你接，江陌來接我了。”
“呵呵呵——，接你的時間還沒有嗎？吃飯了嗎？你現在在他那？那我過去？”祁軍說。
“嗯，還沒，你吃了嗎？”祁天說。
“沒呢，我正準備給你打完電話，叫江陌一起去吃飯呢。”祁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