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比食堂裡的,還是要好吃一點。”江陌笑著答。
“嗯。”祁天往江陌的臥室,邊走邊答。
祁軍的廚藝,只能說是略懂皮毛,能做熟,有常識,有腦子,動手能力不差,平常做飯做得少,故此,色香味不全,味道也一般般,普普通通,但他會做呀,這不比江陌強嗎?你還挑上了?
阿啾——
一陣涼風吹來,江陌打了個噴嚏。
初秋的夜晚有些涼,北京降溫降得早,江陌早就穿上外套了,祁天那邊還在穿短袖。
“感冒了?”祁天的聲音,帶著擔憂從電話裡傳來。
江陌吸了吸鼻子:“沒有,吸了口風。”
“在陽臺上?”祁天問。
江陌揉了揉鼻子:“嗯。”
“回寢室吧,早點睡覺。”祁天說。
江陌回頭看了一眼,他們又全部都到床上去了。
江陌往寢室裡,邊走邊說:“嗯,我還有千紙鶴問題沒問。”
“嗯。”祁天說。
江陌坐回到椅子上,用腦袋和肩膀夾著手機,開啟玻璃罐拿出一隻千紙鶴拆開,看著千紙鶴紙條笑了起來:“哈哈哈——,天哥,你小時候有沒有用鞭炮炸過牛糞?”
“哈哈哈——”寢室裡還沒睡的三個人在床上笑出聲,紛紛豎起了小耳朵。
“呵呵呵——”祁天聽著電話裡的笑聲,笑著答,“有。”
“什麼時候?”江陌笑著問。
祁天坐在江陌的書桌邊,在書桌上彈著手指答:“8歲的時候吧。”
“炸成什麼樣子了?有沒有濺到你身上?”江陌笑著問。
“漫天飛舞的牛糞,炸得兩、三米高,我跑得快,沒有濺到我身上,濺到小軍和小軒身上了,哈哈哈——”祁天笑得樂不可支。
“哈哈哈——”江陌坐在椅子上,笑得一抖一抖的,“我怎麼沒早點抽到這個問題?我要早知道,剛剛就應該問問我們的學生會主席,小時候被牛糞濺了一身是什麼感覺?”
“哈哈哈——”寢室裡吃瓜的三個人,笑聲更大了。
學生會主席的臉面,被406的人碾在地上踩。
與此同時,查完寢,帶著查寢二、三號,走出11棟寢室樓大門的祁軍,在大門口忽然聞到了一股牛糞味。
“什麼味?你們聞到了嗎?”祁軍扭頭問查寢二、三號。
查寢二、三號嗅了嗅,不明所以地答:“沒有啊,什麼什麼味?”
祁軍嗅了嗅,空氣中並無異常,那股味道一眨眼就不見了,他收回思緒:“哦,沒什麼,回去休息吧。”
“嗯。”查寢二、三號說。
千紙鶴問題問完,江陌掛了電話,把摺好的千紙鶴收進了抽屜,裡面好多隻了,江陌惆悵地看了一眼,關上抽屜,爬到了床上,繼續履行寢室關燈員的職責。
祁天放下手機,嘆息了一聲,拿起換洗衣物去浴室洗澡,洗完澡躺到了江陌的床上。
床上,江陌的氣息越來越淡,祁天把頭埋在江陌的枕頭裡,用力地吸了一口,淡淡的‘安神香’,不足以安眠。
祁天摸著胸口上的馴獸哨,趴在江陌的枕頭上愣神,身上穿著那件江陌做的黃色的紮染t恤。
籲——
一聲尖銳的哨聲響起。
“想你了,寶貝,你聽到了嗎?”祁天低聲說。
這聲哨聲,沒有跨越1400多公裡的距離被他的小獸聽到,他的小獸正抱著馴獸師的衣服,進入了睡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