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樂不可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沒聽說過嗎?你都給我行過拜師禮了,頭都給我磕過了,茶也給我敬了,我永遠都是你的爸爸,哈哈哈——”
江陌氣竄腦門頂,站起來,惱羞成怒地勒著祁天的脖子喊:“你是誰的爸爸?”
“哈哈哈——”祁天掰著他的胳膊,笑意未止,“‘長兄如父’知道嗎?這樣論,我也是你爸爸。”
江陌收緊胳膊,惡狠狠地說:“閉嘴!”
祁天瘋狂地挑釁:“哎,你要弒父嗎?”
“一起死吧!”江陌氣急敗壞地喊。
“哈哈哈——”祁天笑得上氣不接下氣。
江陌吸了口氣,松開了他,氣呼呼地站在原地。
祁天止住笑,輕啄了一下他的唇:“乖......”一邊說,一邊往浴室走,一邊補全了話,“......兒子。”
說完加快腳步,趕在江陌追過來前,關上了浴室的門,擰上了鎖。
留江陌在門外,氣急敗壞地拍門:“開門!你今天這澡,別想洗了!出來我們好好掰掰!誰是誰爸爸?我今天不揍得你叫爸爸,我跟你姓,我跟你說!......”
祁天氣定神閑地開啟花灑,在江陌罵罵咧咧的聲音中洗澡。
“......什麼‘長兄如父’?你是誰的長兄?我爸沒你這個兒子!什麼‘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從來沒有把你當過我的老師!誰會喜歡自己的老師?誰會想上自己的老師?那些喜歡自己老師的,和想上自己老師都不算,他們都沒把老師當老師!我是你男朋友!你是誰爸爸?你......”
江陌罵罵咧咧的聲音,隨著浴室門的開啟,嘎然而止。
是門後,祁天的餘威,震住了他的罵罵咧咧嗎?
不是,是光著身子開啟門的祁天,震住了他的罵罵咧咧。
“我是誰爸爸?”祁天光著身子,手裡拿著毛巾,站在浴室門口問。
江陌站在浴室門外,瞪著眼睛,看著沒穿衣服的祁天。
這個時候,他沒有穿衣服,我應該撲上去,把他抵在牆上,吻個天昏地暗,再把他拽到床上,在他身上肆意地撒野。
但為什麼我感覺他渾身都是文身,自帶一身扒不下來的衣服呢?
江陌往後退了一步。
祁·會長拿著毛巾,往前走了一步:“你要揍我?”
這毛巾裡,是槍還是刀?
江陌又往後退了一步。
“從來沒有把我當過老師?”祁·會長拿著毛巾,不疾不徐地,腳步不停地往前走。
江陌,不是,江·堂主面對祁·會長的氣場威壓,節節敗退地往後退著。
祁·會長把江·堂主逼退到書桌邊,江·堂主靠著書桌,退無可退。
祁·會長眯了眯眼,前傾著身子:“嗯?”
江·堂主往後,仰著身子:“爸。”
“呵呵呵——”祁·會長瞬間切換回祁天,笑了起來,“哎。”
“給爸爸把衣服拿過來。”祁天帶著笑音說。
“你還穿個毛線球!”江陌說完,拽著祁天,把他甩到了床上。
文身皮自動消失了,那還怕個毛線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