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把菜放到餐桌上:“吃飯吧。”
“好。”江陌起身跟進廚房端菜,擺放碗筷。
沈彬笑著落座,周喬北看著那盤牛肉,嘴角抽了抽落座,吃飯時,周喬北也沒有夾那盤牛肉。
吃完飯,祁天煮了一壺決明子大麥蜂蜜茶,給每人倒了一杯。
江陌坐在椅子上,靠著椅背,手裡捧著茶,低頭看著茶問:“他們會判多久?”
“一年之內,敲詐三次及以上,屬於嚴重情節,敲詐未成年人,屬於特別嚴重情節,這起敲詐案,涉案的金額如此之大,我想判刑不會短,在刑法上,涉案金額3050萬就已經屬於數額特別巨大了。”沈彬坐在沙發上,喝了一口茶答。
“而且,他們可不止敲詐了你一個人,他們之前在a市,還做了兩起綁架勒索案,這次將併案開庭。”周喬北坐在沙發上,吹著茶杯說。
祁天聞言咻地一下抬頭,手裡的茶杯,捏得指節發白。
周喬北氣定神閑地對上祁天的視線:“那兩位是富商嫖客,你緊張什麼?”
祁天用餘光看了江陌一眼,沒有回話。
江陌捧著茶,低頭答:“他之前跟著我。”
祁天轉頭看了江陌一眼。
周喬北挑挑眉:“他們想綁架你,難度有點大。”說完,看了一眼祁天,“所以才從祁天入手,換成了敲詐勒索。”
祁天閉了閉眼,幾不可聞地吸了一口氣。
“陳非羽這麼快花光了錢,是因為他還參與了賭博,為了吸毒、賭博,敲詐勒索他人的都屬於從重情節,”沈彬說完,看了一眼祁天,“還有以非法手段獲取他人隱私,勒索他人財物的也屬於從重情節。”
“導致嚴重後果的,也是加刑的情節之一,第二起綁架勒索案的受害人,在事後,精神上受到了極大的刺激,他的妻子也就此發現了他是一個同性戀,相守20多年啊,兒子都25歲了,他的妻子接受不了,自殺了。”周喬北不疾不徐地說。
啪——
江陌手裡的茶杯一歪,茶水撒了一褲子,燙得他連忙站了起來,杯子滑落,他手忙腳亂地搶救一通,也沒搶救過來,杯子碎在了地上。
祁天放下茶杯,連忙站了起來:“沒燙著吧?去沖水。”
“沒事,不燙,我去換條褲子。”江陌抖了抖褲子,走進臥室去換褲子,大腿紅了一大塊。
祁天不放心地跟進來看了看,翻箱倒櫃地找出燙傷膏。
江陌坐在床上,祁天蹲在他身前,擦著燙傷膏:“他會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江陌看著祁天的頭頂:“嗯。”
擦完藥,換完褲子,祁天帶著江陌回到了客廳。
沈彬放下茶杯,抬眼問:“怎麼樣?燙著了嗎?”
江陌搖搖頭,坐下答:“沒事。”
祁天拿著掃把,收拾著碎杯片。
沈彬:“還有一件事,他們在我們的調查審訊中,積極地認罪,配合退贓,他們......想取得你的諒解書,以此減刑。”
江陌嘲諷地笑了笑:“那兩位受害者給了嗎?”
沈彬抿了抿唇:“沒有。”
江陌面無表情地答:“我也不會給。”
沈彬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