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陌:“嗯。”
江陌除了會‘嗯’,已經不會別的了,呆滯地被祁天帶到了餐桌邊,手晃了一次,才接過筷子吃起了面,兩次找不到嘴在哪裡。
飄啊,身子是飄的,思緒是飄的,整個人都是飄的,江陌艱難地吃完了面,躺靠在椅背上。
祁天收拾完廚房出來,他還保持著這個姿勢,祁天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臉:“去洗澡。”
江陌半睜著眼睛,看著他:“嗯。”
祁天架起他,把他送進浴室,江陌腳步虛浮地站在浴室裡。
祁天扶著他問:“還能洗澡嗎?”
江陌兩眼混沌地看著他:“不能的話,你幫我洗嗎?”
祁天笑了笑:“不能的話,就別洗了,直接去睡吧。”
江陌歪了歪頭:“我幫陳源中也洗過澡。”
“呵呵呵——”祁天笑了起來,“那能一樣嗎?”
江陌晃著身子,靠在祁天身上,祁天抱著他,穩住他的身形。
江陌貼著祁天,垂眸看著祁天的唇:“你幫我洗。”
祁天看著他,眸色暗了暗,沒說話。
江陌的注意力全在祁天的唇上,他靠了過去,輕吻著祁天的唇,祁天收緊了胳膊回應。
同樣的地點,但與那天的黑不一樣,此時的浴室裡,燈火通明。
祁天的鼻息讓江陌亂了呼吸的節奏,他加重了這個吻,吮吸得更用力了,日思夜想的人,此刻就在懷裡,江陌彷彿想揉碎祁天的身體。
一股無名之火沖開祁天的心底而上,破開土壤,向外散開,彌漫了全身的每一處,他熱烈地回應了這個吻。
江陌撫摸著祁天的後背,祁天後背上的疤,曾經的酥癢好像又回來了,跟長新肉時的癢一樣,好像螞蟻在爬,祁天抬手脫掉了t恤。
江陌跟著抬手脫掉了校服上衣,袖子還掛了一隻在胳膊上,便迫不及待地又吻了回去。
江陌一邊吻一邊甩了甩胳膊,把校服上衣甩到了地上,肌膚相貼的胸膛,火熱無比,兩顆快速跳動的心,彼此遙相呼應,唱著協奏曲。
......
祁天抓住了江陌的手,偏開頭,聲音發緊:“寶貝兒,不可以,再等等。”
江陌甩開被抓住的手:“我不想等。”一指。
“嗯......”祁天悶哼一聲,吸了口氣,抓住他的手,“乖,聽話,我幫你。”
“我不。”隨時隨地,都有一身反骨的江陌,甩開他的手。
每一下都在鋸著祁天腦子裡的那根弦。
“江陌......嗯......”停下來,祁天心裡的鎖鏈,正在熔化變形,滴著滾燙的鐵水,燙得他話說不全,理智控制他,抬手摸上了脖子上的馴獸哨。
江陌吻著祁天的鎖骨,奪過祁天手裡的馴獸哨,一把扯了下來。
下一秒,浴室不知名的角落裡,響起金屬與瓷磚磕碰的聲音,隨之響起的,還有祁天腦子裡‘下次得換個結實一點的繩子’的聲音。
江陌呢喃:“天哥......我想要你。”
一字一句,彷彿幹柴扔進了祁天心裡的火焰裡,火焰不斷熔化著鎖鏈,鎖鏈變形,鐵水滴落,露出鏈芯,但鏈芯可不是鐵做的,那是熔點為3410c的鎢。
祁天仰頭吸了一口氣,輕啄著他的耳垂,安撫道:“我知道,寶貝兒,我知道。”
“但不是現在,寶貝兒。”祁天說完,吻上江陌的唇,翻身把江陌壓在了洗手臺上,拿捏在手心裡。
江陌多次想翻身,但被祁天禁錮得動彈不了,主動權被祁天握在手裡,最終,他只能在祁天手裡繳械投降。
江陌抬頭吻著祁天的唇,祁天的呼吸不斷地加重,江陌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要被祁天勒斷了,舌頭被吻得快要斷裂了。
嘴裡傳來血腥味,江陌顧不上想,是誰的唇破了,奮力地回應,祁天收緊了全身的肌肉,咬著江陌的唇,在江陌手裡繳械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