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認同,江陌喝了口溫水點頭。
吃完飯,洗完澡,江陌坐在陽臺上,看著漆黑的夜,放空腦子。
這種夏季的夜,應該配點蟬鳴聲,可惜這裡沒有,祁天的外婆家有。
兩年前,跟祁天一起在菜園子裡偷菜時也有,那次沒偷到黃瓜,後來,祁天帶他偷到了。
外婆的屋門前,自己種的,但祁天非要半夜等他們都睡了,帶江陌出來偷黃瓜,祁天說這樣有氛圍感,是吃黃瓜的最高禮儀。
江陌在黑暗中,摸到了黃瓜上的尖刺,瞬間就不想吃了。
這跟吃狼牙棒沒有區別,都是刺,怎麼下嘴?摘都不想摘。
祁天摘了一根黃瓜,捋了捋刺,拿了張濕巾擦了擦,就開始吃起來了,江陌在旁邊,眼巴巴地看著他吃黃瓜。
祁天說想吃自己摘,要自己體驗吃黃瓜的最高禮儀。
許是這黃瓜太香甜了,黃瓜的清香撲鼻而來,江陌搓了搓手,與一根帶刺的黃瓜對抗起來。
江陌先是用指尖,捏著黃瓜刺少的頭,轉了轉,並沒有擰斷黃瓜藤,又支起手指,捏著刺少的黃瓜尾,擰了擰,也沒有擰斷黃瓜藤。
眼看祁天的黃瓜都快吃完了,自己這根黃瓜還沒擰下來,江陌一咬牙,握上了黃瓜,忍著刺痛,狠狠地扭斷了黃瓜藤。
祁天看到後笑了起來,問他,你不會用衣服下擺包一下嗎?
江陌手一頓,說沒有你偷菜的經驗足,下次知道了。
祁天笑了好半天。
江陌坐在陽臺上,勾著嘴角想到這裡時,祁天來到了江陌家。
“考得怎麼樣?”祁天扶著推拉門問。
“湊合。”江陌答。
祁天笑了笑:“自我學會這個詞後,我從沒想過這個詞,還能這樣用。”
“哈哈哈——”江陌笑了起來。
祁天拉過凳子,坐在了旁邊:“剛剛想什麼呢?”
“想你之前帶我偷菜。”江陌笑著答。
“呵呵呵——”祁天笑了起來,“這事,可不能讓第三個人知道。”
“這個把柄,我得捏一輩子,”江陌笑了起來,“哈哈哈——”
祁天靠著椅背,轉頭看著他:“嗯。”
江陌笑完靠著椅背,轉頭看了他一會後問:“有一輩子嗎?”
祁天答:“有。”
江陌勾著嘴角,轉頭看向了夜空。
祁天轉頭看向夜空:“還有一天,你準備好了嗎?”
“嗯。”江陌看著夜空答。
夏季的夜,總帶著一股寧靜的神秘魅力,此時此刻,江陌覺得很安寧,祁天在身邊,祁天在心裡。
江陌覺得可以這樣坐到天荒地老,但祁天不讓。
祁天站起來:“不早了,睡吧。”
“嗯。”江陌跟著站起來,走到床邊躺下,“晚安。”
“嗯,晚安,我明天來接你。”祁天站在床邊說。
“好。”江陌說。
祁天走出臥室,離開了江陌家,回到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