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一中午,江陌來到祁天的宿舍學廚,一開門,一股濃重的中藥味,撲鼻而來。
江陌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正在往碗裡倒湯藥的祁天。
這是你的回擊嗎?
裡面只有爺爺開的藥嗎?
你有沒有往裡面加別的?
江陌想著想著,笑了一下:“裡面有黃連嗎?你有沒有偷偷地給我加黃連?”
祁天笑著把湯藥遞給他:“有,我不止加了黃連,我還加了苦參、穿心蓮、木通、龍膽草。”
江陌瞅著這黑乎乎的湯藥,都不想接,祁天的回擊,這麼明目張膽的嗎?咱不走點委婉的路線嗎?我們為了委婉地整你,組織的腦細胞都死絕了。
祁天笑著問:“怎麼了?不敢喝嗎?”
江陌接過湯藥:“有什麼不敢的!”說完,一口氣幹了下去。
江陌沒想到祁天的回擊,不止是讓他喝湯藥,他還把他當存錢罐使。
吃完飯,祁天遞給江陌五張卷子:“今天做完。”
江陌接過卷子:“嗯。”
祁天又遞給江陌一疊零錢:“這個給你,今天買菜剩的零錢。”
江陌看了一眼零錢:“給我幹嘛!現在誰還用現金?”
祁天:“我也不想用現金。”
江陌瞪著眼睛,看著他:“那你幹嘛買菜用現金?”
祁天:“我媽給的紅包,你花完了嗎?”
江陌:“沒有。”動都沒動呢。
祁天:“我也沒有,我要把我的紅包花完。”
江陌:“那你花呀!你給我幹什麼?”
祁天:“給你不就花完了嗎?”
江陌瞪著眼睛,看著他,好半天說不出話。
給錢是一種什麼回擊手段?
不知道,但祁天的目的達到了,挺憋屈的。
這手段,組織怎麼沒有想到呢?
江陌瞟了一眼,這十塊、五塊、一塊的零錢,直覺得紮眼睛:“我不要。”
祁天抬手摸了摸馴獸哨。
江陌吸了一口氣,一把拽過零錢揣進了兜裡。
祁天勾起嘴角,笑了笑。
中藥一天一天地喝,保健品一天一天地吃,卷子一天一天地做。
祁天每天熱衷於把百元大鈔花出去,再把零錢塞給江陌,這現金對祁天來說,就相當於花完了。
江陌像個存錢罐一樣,每天收著祁天給他塞的零錢。
週四下午,下了體育課,六人組前往小賣部買水,掌管中饋的耗子掏出手機,準備買單。
“等會,多少錢?”江陌出聲喊住耗子。
耗子疑惑地回頭看著江陌,隨即又想起了什麼,瞭然地答:“14塊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