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我防得直接不回來了?
防得真夠徹底的!
江陌捏著手機,氣得想把手機砸出去。
開學了,祁天當然回學校了,昨晚是因為他喝了酒,才回來看看的。
只是這兩天,江陌的腦子不太清醒,受了寒假裡同吃同住的影響吧?亦或是受了2.14情人節的刺激?
氣呼呼的江陌,睜著眼睛到天亮,床頭櫃上的玫瑰花,今天依然嬌豔欲滴。
滿肚子氣的江陌,今天又召集了五隻猹,沖到了學校,找祁老師報名。
五隻猹跟著江陌來到第四教學樓,往樓梯上走。
“不是,陌哥,還來啊?”何遠鑫一邊往樓梯上走,一邊不理解地問。
“一會又罰站了怎麼辦?”許小易問。
“罰站就罰站!”江陌氣宇軒昂地答。
“我回班級報名去了,我還沒報名呢。”孫大胖想溜之大吉,今天這個熱鬧,不湊也罷。
江陌一個冷眼掃過來,孫大胖偃旗息鼓。
行吧,要死一起死!兄弟就是得講義氣!
祁天坐在辦公桌前,正在給一名同學辦手續,抬眼看見江陌帶著五隻猹,又氣勢洶洶地走了進來。
江陌把寒假作業砰地一聲,按在了祁天的辦公桌上,砸出了‘還錢!今天再還不上錢!斷胳膊還是斷腿,你選!’的氣勢。
聲音之響,驚得整個辦公室的人都看了過來,祁天泰然自若,那名同學嚇得肝膽俱裂。
“可以了,去繳費。”祁天對那名肝膽俱裂的同學說。
肝膽俱裂的同學,哆哆嗦嗦地走了。
今天這會,不像昨天似的那麼多人,這名同學走了之後,祁天的辦公桌前就只剩六人組了。
祁天靠向椅背,好整以暇地看著炸了兩天毛的江陌說:“開始吧。”
江陌一掌按在寒假作業上,一手撐著桌邊,看著祁天問:“開始什麼?”
祁天翹起二郎腿,胳膊肘搭在椅背上,另一隻手轉著筆:“你的表演。”
我是小醜嗎?我給你表演?
江陌的腦門頂,瞬間就被祁天給掀了,怒發沖冠地看著眼前的祁天。
祁天又變了!臥槽,這是他嗎?
江陌的怒發沖冠中,帶著十足的震驚,眼前的祁天,一點溫文爾雅的樣子都沒有了,跟個二溜子一樣,痞裡痞氣的,一下子從一名老師變成了一名刑滿釋放的勞改人員。
江陌從未見過他這個樣子,彷彿披上了另一張人皮,辦公室裡其他老師也震驚地看著這一幕。
‘黑、社、繪收租的堂主’,帶著他的小弟們出來收租,撞上了另一個幫派‘會長’的既視感,而且是會長對堂主的碾壓,誰比誰更痞,一目瞭然。
五隻猹紛紛想起了祁天手裡的鐵棍,彷彿此刻,就被他握在手裡一般,於是,他們紛紛往後退了一步。
江陌孤單影只地站在祁天的辦公桌前,本就不多的氣勢,一下子就被拉沒了。
臥槽,我讓你們來撐場子的,你們給我玩哪樣?
江陌回頭瞪了一圈五隻猹,強撐著氣勢,轉回頭看著祁天,惡狠狠地說:“報名!”
祁·勞改犯會長停下轉筆的手,探身用力地抽出了他掌下的寒假作業,抖了抖,靠回椅背,慢條斯理地單手翻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