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誠咽不下去,奔進浴室對著馬桶吐了起來,又趕緊開啟水龍頭漱口,祁天得到啟發,跑進廚房開啟水龍頭漱口。
兩位老師正吐得天昏地暗時,門口又響起了拍門聲和嘔吐聲。
乓乓乓——
“嘔——,小祁老師,嘔——”門外的老師一邊拍門一邊嘔。
祁天晃晃悠悠地走過去開門,臉上的水漬,只隨意地抹了一把。
門被開啟,門外的老師們嘔得更厲害了:“嘔——,小祁老師,嘔——,你這,嘔——,什麼味道,嘔——”
“抱歉,嘔——,我馬上處理,嘔——”祁天捂著嘴答。
門外的老師們,受不了這個味道,不願再多說,一邊嘔一邊急匆匆地走了。
祁天關上門,回頭看見江陌還在餐桌邊,扭曲著臉做心理建設,走過去拿走了江陌的筷子:“行了,別吃了,嘔——”
江陌爭奪筷子:“嘔——,我能,嘔——,吃,嘔——”
“不用,嘔——,不用了。”祁天拿起一個袋子,把鯡魚罐頭裝了起來,又拿過好幾個袋子,裡三層外三層地紮得嚴嚴實實的。
廖誠腦子空空地往外走,一邊擺手一邊說:“我走了,嘔——,這輩子,嘔——,又多了個,嘔——,壯舉,嘔——,我,嘔——,謝謝你們倆,嘔——”
祁天拎著袋子,皺著臉跟著出門:“我去處理,嘔——”
廖誠回頭看見祁天拎著生化武器跟著他,腳步虛浮地加快了。
江陌站在早已開啟的窗邊,恨不能直接跳下去。
祁天處理完回來後,拿起桌上的千紙鶴問:“這個答案是不是,嘔——,可以改改了,嘔——”
江陌站在窗邊回:“嘔——,答案寫的是‘有’。”
‘打電話給祁天,問他有沒有吃過鯡魚罐頭?有 。’
祁天的心抽了抽,差點捏碎這只千紙鶴。
好樣的!小鬼!
祁天暗自磨碎了牙。
中午,江陌和祁天,還有廖誠,沒人再吃得下去午飯了。
下午第一節課,廖誠腦子空空,肚子也空空地來到十六班上課,一邊上課一邊幹嘔。
祁天肚子空空地來到十七班上課,一邊上課一邊幹嘔,江陌坐在十七班的座位上,一邊看著祁天,一邊幹嘔。
許小易和何遠鑫,還有耗子,一會扭頭看向祁天,一會扭頭看向江陌,也跟著在嘔。
他們不止有視覺刺激,還有嗅覺刺激,一股腥臭的味道,縈繞在鼻尖,那是江陌開罐時,濺在袖子上的湯汁散發出來的。
江陌身邊的同學,乃至全班的同學,都隱約聞到了這股味道,嘔吐聲和心裡的腹誹聲,響徹了教室裡和他們的心裡。
是誰拉褲兜了嗎?
下午下課後,祁天跟著江陌,還有五隻猹,來到校外餐廳吃飯,短時間之內,在宿舍裡是吃不下飯了。
五隻猹不約而同地遠離著江陌落座,孫大胖和猴子為了爭離江陌最遠的位置打了起來。
孫大胖打贏了,猴子在爭執中,失去了其他位置的選擇權,坐在了離江陌最近的位置上,江陌的另一邊是祁天。
“陌哥,你們為什麼要吃,嘔——,鯡魚罐頭?”猴子捂著鼻子,不理解地問。
“別再提了,嘔——,再提,明天給你們,嘔——,一人開一罐!”江陌咬牙切齒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