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帶著江陌持續上分,比分逐漸被拉開,眼看比賽時間越來越少,二十班的人臉上的焦急越來越重,寸頭陰鬱地看著眼前自己弄出來的局面,臉色非常得不好。
孫大胖拿到球權傳給了祁天,祁天運球跨過中線,寸頭跟過來防守,江陌跑過來擋住寸頭,趙老師跟著祁天進入了內線,防住了祁天。
祁天瞅準機會跳起來投籃,寸頭來到祁天身邊時,突然不管不顧地發狠撞過去,江陌見狀臉色一變,跨步撲上去抱住了祁天。
巨大的慣性讓江陌抱著祁天狠狠地砸在了地上,後背和左後肩傳來一陣劇痛,裁判吹哨,判撞人犯規。
祁天落地後,立馬翻身而起,轉身蹲下看著江陌,焦急地問:“怎麼樣?傷著哪了?”
江陌躺在地上皺眉倒氣,一時回不上話。
三隻老猹圍了過來,孫大胖暴怒地沖上去,抓住了寸頭的領子:“操你媽!找死是不是?”
“大胖放手,先看陌哥。”猴子急聲地拉住他,孫大胖不甘地放了手,用力地推開了寸頭。
“怎麼樣?陌哥。”耗子站在江陌旁邊著急地問,兩只老猹也著急地站了過來。
許小易和何遠鑫從看臺上跑了過來,其他隊員也紛紛走了過來。
“別圍著。”祁天站起來攔住他們。
江陌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順過來氣,扶著祁天的手慢慢起身:“沒事。”
祁天不放心:“活動一下,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江陌咬著牙活動了一下肩膀:“沒有。”
祁天:“去休息。”
江陌跟著其他隊員回到看臺坐下。
場上還剩不到一分鐘,祁天換下江陌,讓何遠鑫上場。
江陌坐在籃球場邊的看臺上,雙肘撐著膝蓋,盯著場上的寸頭,眼神冷到發冰。
比賽結束,十七班拿下最後一場小組賽的積分,晉級八強。
比賽結束後,祁天帶著江陌去了醫院。
江陌坐在副駕駛上,前傾著身子:“沒什麼事了。”
祁天:“去拍個片子,不然我不放心。”
車子駛進醫院,掛號看診,江陌抬手脫掉上衣,祁天看見他後背上一片紅腫青紫皺了皺眉,左後肩偏後背的地方青紫更盛。
拍了片子後,確定沒有傷到骨頭,祁天鬆了口氣。
醫生:“軟組織損傷,這段時間會有疼痛、腫脹、瘀血,24小時內可以冰敷,這幾天別劇烈運動了,要避免背部肌肉的牽拉,像打籃球這樣的,還是先停一停,等恢複恢複再打,我給你開點活血化瘀的藥,沒事,皮肉傷,年輕人好得快。”
祁天:“謝謝醫生。”
繳費拿藥,給江陌上完藥,祁天帶著江陌離開了醫院。
天色漸黑,此時正值高峰期,路上車輛不少,江陌一直望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什麼,祁天也沒有說話,車子開了好一會,駛過三條街,祁天才開口:“你下次別沖過來了。”
江陌望著窗外答:“你沒聽到醫生說嗎?年輕人好得快,我比你年輕,比你好得快。”
“我說不許沖過來!聽見沒有!”祁天提高了聲音。
江陌望著窗外沒吭聲。
“這次幸好是皮肉傷,如果傷到骨頭怎麼辦?如果是更糟糕的情況怎麼辦?”祁天生氣地說。
江陌望著窗外沒吭聲。
“我大學的同學打籃球被撞倒,現在高位截癱你知道嗎?”祁天越說越氣。
江陌沉默了一會:“那你呢?你出現糟糕的情況怎麼辦?”
祁天:“我比你大!我比你能承受的更多,你不應該替我承受這些!”
江陌:“你去承受糟糕的情況,然後又留我一個人?”
祁天頓住,一口氣堵在心口,捏緊了方向盤,車子裡安靜得只有汽車行駛的聲音。
前方紅燈,祁天踩住了剎車,看著前車車尾的車標:“江陌,我不想看到你受傷。”
江陌:“我也不想看到你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