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樂園、夜市攤，不都有射擊遊戲嗎？你們沒玩過嗎？”胡一銘不解。
“那哪能一樣？這是真槍，真子彈。”何遠鑫滿臉期待。
“你們都不一定能上靶，子彈可能都是往地裡去的。”許小易潑冷水。
“無所謂，感受一下槍的後坐力就行。”賀斌生擺擺手。
“我姐去年被槍託砸到鎖骨，骨裂了，我都說她太脆皮了。”宋燁爍咂咂嘴。
“別說了，再說要激動地飛天了。”何遠鑫跳腳。
“哈哈哈——”眾人笑了起來。
男生那邊聊得火熱，女生這邊也圍著祁天，嘰嘰喳喳地說個不停，時不時地傳出一陣陣銀鈴般的笑聲。
江陌聽到聲音，回頭瞅了瞅，他看著這群女同學撇撇嘴，有什麼好笑的！這群女同學真的好煩人，那麼多張嘴，嘰嘰喳喳地吵死了，看著就讓人不爽。
江陌抬起眼皮，驀地與祁天對上視線，祁天臉上帶著溫文爾雅的笑，笑得很好看。
笑屁！你還笑得挺開心？
江陌轉回頭，腳步飛快地往前走，漸漸地聽不到後面的聲音了。
打靶場，人頭攢動，一個個腦袋瓜好奇地伸長了脖子，往前面看，對即將打槍的事充滿了歡喜和雀躍，同學們有序地排著隊，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著。
祁天站在十七班教官身後不遠處，看著班上的學生打靶。
輪到江陌時，江陌走上前，按照教官的指示擺好姿勢，一摸槍，偏頭對教官說：“這槍很久沒保養了吧？專供軍訓打靶的槍？上次保養一年前？兩年前？”
教官壓住翻白眼的沖動：“......”能有什麼好槍給你打？給你把191你要不要？你配嗎？
祁天聽見他的話後，想起他在遊樂園的專場，勾了勾嘴角。
江陌低頭瞄準，開槍，8環：“嘖，上次保養三年前了吧！”
教官吸了口氣：“......快打，打完快滾。”
江陌繼續瞄準，開槍，9環。
教官挑了下眉：“滾。”
江陌笑了笑：“給個10環的機會。”
說完低頭瞄準，開槍，10環。
江陌放下槍，站起來：“你怎麼不唱靶？”
就算你有準頭，你也不配打191！
教官抽了抽眉毛：“高一十七班，江陌，上靶，8環，9環，10環。”
聲音一落，周圍的學生一片嘩然，他們在座的各位上靶都是困難，子彈幾乎全部往地裡鑽。
江陌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往外走，路過祁天身邊的時候，他驕傲地挺了挺胸，帶著壓不住的嘴角，活像一隻開了屏的孔雀。
祁天臉上帶著笑，望著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我也上靶了，6環，哈哈哈——”孫大胖打完出來嘚瑟。
“我有5環。”猴子挑挑眉。
“那我厲害點，我有7環。”耗子揚著下巴。
“陌哥，我們什麼時候再去射擊場玩？我得再練練。”猴子不甘心。
“等有空的吧。”江陌現在的心情很好，語氣都是上揚的。
走在回校的路上，同學們還意猶未盡地討論著打槍的感受。
江陌腳步飛快地帶著三隻猹，走在了班級隊伍的最前面，在路過一家便利店時，江陌回頭看了看祁天，抬步轉了進去。
不一會，四人組紛紛拎著成箱的礦泉水往外搬，江陌特意拎著冰過的水，來到祁天面前，遞給他：“祁老師，喝水。”
“不用，我有水。”祁天開啟自己的揹包，把水壺拿了出來。
江陌笑容一滯，硬著頭皮說：“這個是冰的，您拿著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