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識地向前邁步,卻被腳踝處的鎖鏈狠狠拽住了他,冰冷的鐵環深深嵌入面板,令他的動作戛然而止。
他胸膛劇烈起伏,滿臉漲紅,鼻翼因憤怒劇烈地翕動,眼中的怒火幾乎要將周圍的一切燒成灰燼。
猛地一掙鎖鏈,鎖扣發出刺耳的哀鳴,他仰起頭,咬牙怒罵:
“你們這群人渣,良心都餵狗了!做的事兒真是人神共憤!”
就在這時,沉寂的空氣突然被一聲輕蔑的嗓音打破:
“哎喲喂,莫軍大人,您嘴裡的“人渣”,是沖著我來呢,還是連我們女皇也跟著挨罵了?”
接著,一道身影從陰影中緩緩走出,他的輪廓如同黑暗夜中的鬼魅,步伐從容不迫,冷峻的面容上掛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的身後,手下們一字排開,目光如冷月下的利刃,帶著兇狠的鋒芒,像一群伏擊中的狼,隨時準備撲向目標。
他站定後,目光鎖定著莫軍,直直盯著對方的眼睛,嘴角的彎度愈加深刻,透著幾分惡意,那笑容像是風暴前的前兆,湧動的氣流幾乎將周圍空氣撕裂。
“您這腦袋真不夠使,連您的女兒都比您機靈,真沒個領袖該有的智商!”
“看來我真是眼瞎,虧我一直對你挺有期待,原來你也和他們一個德行,真是讓我徹底失望了!”
聽完莫軍的話,老大忽然仰天大笑,那笑聲如同炸雷般炸裂開來,狂放不羈,震得整個空間一陣輕微的回響。
他突然停了下來,眉頭一挑,眼底沒了笑意,接著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那聲音如同從深淵處傳來,帶著無盡的冷意。
眼神不經意間掃向莫軍,隨即又迅速轉向角落裡的被禁錮的女皇,輕輕地抬起一隻手,摸了摸下巴,微微傾身,用一種近乎溫柔的語氣說道:
“女皇,您看這老頭兒,居然到現在還不明白您是個啥角色,真是活得太天真了,難怪您一直想著把他拉下馬。”
莫軍的眼神瞬間凍結,臉上驟然失去了溫度,彷彿血液在瞬間被抽走,整張臉蒼白得像被一層灰霧籠罩。
他的頭猛地一轉,眼睛瞪得如巨大的銅鈴,臉上的蒼白被滾燙的紅潮瞬間取代,血液像火一樣在脖子上蔓延,耳邊似有無數蟲鳴在回蕩,那陣嗡聲讓他感覺自己快要失控。
他喉嚨發幹,想說的話堵在喉嚨,臉上的肌肉緊繃,彷彿一張被拉緊的弓,隨時都可能崩斷。
老大眯起眼睛,嘴角揚起一個得意的弧度,眉毛挑得高高的,活像個踩了別人地盤卻還不忘嘲諷的惡霸。
“沒成想吧?你拼了老命救下來的這個女人,心眼壞透了,背地裡算計你們不說,還多次想弄死你的閨女。”
他看著莫軍,眼裡藏著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聲音輕飄飄地丟過去,帶著一絲假惺惺的惋惜:
“莫離現在正拼了命跑著,沒多久就被獸化人撕成碎片,哈哈哈哈!”
莫軍氣得直瞪眼,他試圖掙脫鎖鏈,結果鎖鏈勒的更緊,他懊惱地低吼了一聲,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咬著牙嘀咕:
“我當初真是犯傻,上面派人來說合作的事,我咋就沒聽呢,現在看,吃虧的是我…”
老大低聲笑了一聲,那笑意像是惡劣的風從嘴角刮過,逐漸擴充套件到眼中,帶著冷冷的戲謔。
他走近兩步,聲音輕得幾乎是低語:
“大人,您放心,我這就送您去輪回,下輩子投胎的時候記得打包帶上點腦子!”
話音剛剛散去,他的手指微微一動,鐳射刀便如閃電般驟然出現在掌中,眼神如同嗜血的獵豹,盯住了莫軍。
他的身體微微前傾,手腕用力一揮,刀鋒便帶著死亡的氣息劈向莫軍。
然而,就在這時,一陣劇烈的騷動從背後傳來,那聲音充滿了壓迫感,腳步聲迅疾有力,混雜著急促的喘息,震得地面都輕微顫動。
老大的動作忽然一滯,目光迅速掃過四周,最終在一瞬間將聲音的來源定位,緊緊盯住了那道身影。
那修長的身影如一陣風,破空而來,穿梭於重重障礙之間,身後緊跟的複獸人猶如獵犬般迅猛,幾乎在電光火石之間撲至老大面前。
原本眼神空洞、失去生氣的女皇,眼皮沉重得彷彿無法再承載任何感情,面對老大的挑釁與諷刺,她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彷彿她的世界已經變得死寂。
可當她的目光掃過,眼前的身影突然闖入她的視野,那一瞬間,所有的倦意與麻木都被一股力量輕易帶走,眼中迅速恢複了光彩。
她的眼睛倏然明亮,像是清晨第一縷陽光灑金窗欞,那一刻,臉上掠過複雜的表情,既有久違的欣喜,也有輕微的不安在她的眉宇間若隱若現。
老大晃了晃腦袋,像是在審視一群找死的螞蟻,他冷笑著,語氣中透著明顯的輕視,嘴巴微微咧開,扔出一句話:
“喲,這不是女皇的腿毛保鏢嗎?帶著幾只四不像就想鎮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