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身流線型的外殼在月光下閃著冷冽的金屬光澤,懸浮在地面幾厘米處滑行,無需車輪,只靠磁懸浮穩穩前行。
距離家僅餘50米,懸浮的輪廓燈漸次亮起,淡淡的金光灑開,宛如一條璀璨的銀河為她引路。
車子平穩滑行到別墅門前,水波門感應到熟悉的訊號,門框流淌處一圈藍色光芒,漣漪般層層蕩開,車身如魚穿波,絲毫不滯地穿越過去,穩穩停駐在懸浮平臺之上。
車門輕輕彈開,莫離下車,鞋跟落在記憶地板上的一瞬,腳下柔軟而富有彈性,像是踩在溫暖的雲端。
準備踏入屋內,耳邊卻捕捉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黑暗傳來,像是鞋底碾過碎石的輕響。
那聲音若有若無,卻帶著明顯的靠近意圖,還夾雜著一絲散亂的酒氣。
莫離的步伐微頓,眉頭一緊,身體瞬間繃緊成弓弦般的警覺狀態,側耳細聽。
就在氣息抵近的那一剎那,莫離果斷轉身,身體低伏,腳步輕滑如水面浮蓮,右手迅速如鷹隼般扣住來人的手腕,反手一絞,準確卡住對方肩膀的角度,將來人狠狠壓制住。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彷彿早已演練千百次。
對方吃痛地喊了一聲,身體隨著力道往前傾去,跌得不成樣子。
藉著水波門微微流轉的光芒,莫離瞥見了來人的臉,定神一看,不由得愣住。
杜溪的臉龐被酒意輕輕染成了醉人的紅色,顯然已經有些微醺,眼神迷離卻依舊慍色難掩,語氣含糊中透著抱怨:
“莫莫,你這真要把我胳膊拆了才甘心啊,差點成碎片了!”
一陣酒氣隨著話語飄散開來,莫離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大半夜的,跑到我門口裝個啥?鬼給你派了任務?”
杜溪走得有些不穩,醉意讓她步伐踉蹌,借勢撲進了莫離懷中,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帶著幾分輕佻的笑容:
“就來看看你,咋緊張成這樣?我又不是吃人的狼。”
莫離眉眼一冷,手指微微用力,一隻手將杜溪從懷裡推開,身形隨之後退幾步,拉開兩人的距離,臉上那抹淡定的表情裡透出一絲拒人千裡的疏離感。
“看過了是吧?好吧,那就回吧。”
杜溪哼了一聲,揉著扭痛的手腕,醉意未盡,嘴角帶著一抹不甘:
“我都冒著大半夜的冷風來這兒了,你就這麼打發我走?你真忍心不管我?”
莫離懶得再說一句話,眉頭微蹙,嘴唇緊抿,冷淡的目光一掠而過,沒有再看杜溪,她轉身的動作幾乎沒有停頓,步伐堅定地朝屋內走去。
杜溪撇了撇嘴,臉上帶著些許不悅,眼底的情緒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格外濃烈。
她輕輕甩了甩頭發,心中的鬱悶像潮水般湧來,但她依然強忍著不讓情緒外露,步伐有些搖晃,每走一步都像在與自己的情緒抗爭,咬牙跟上莫離,走進了屋裡。
莫離輕輕邁步走向樓梯,步伐沒有絲毫拖延,她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上方的樓層,而杜溪被留在客廳,目送著她直奔樓梯而去。
杜溪微微眯眼,喝得有點多,腦袋有些昏沉,但意識還是清醒的。
她默默地坐到沙發上,倚靠著柔軟的靠背,低頭輕輕揉了揉自己的太陽xue。
朱麗葉的反應幾乎是瞬間的,隨著她的微動,一杯清涼的解酒飲品在空氣中悄然成型,清透的液體中浸潤著草本與果實精華,宛如清晨最純淨的露水,悄然滑入杜溪的視線。
與此同時,一條溫熱的毛巾輕輕飄至她手邊,剛一觸及,熱氣便撲面而來,柔軟的溫度迅速覆蓋了她的肌膚,瞬間消弭了酒氣的沉重。
作者有話說:
杜溪靠在椅背上,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心裡暗道:
“我媽看上你鐘意的女人?這事兒怎麼報複?四個字,以牙還牙,她搶你的女人,你就搶她閨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