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想起母親的身影,她的心就像被無數細小的鈎子扯得生疼,許多拼圖的碎片在腦海中旋轉,怎麼也無法拼成完整的畫面。
那場車禍,名義上是個“意外”,完美得讓人無從挑剔,查不出一絲疑點,像是專門設計過的一場“失控”。
可她心裡卻始終有一個疙瘩,像根細刺一樣深深紮著,總覺得這場“失控”背後,潛藏著一些無形的黑暗。
父親卻寧願相信母親的離開是命運的無情,把所有的疑問封進回憶的匣子,不再追查分毫,將一切深埋在過去,不容它重新泛起。
莫離的眉頭緊鎖,彷彿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壓在她的心頭,手指緊緊撚著,指尖的青筋突起,試圖將那些煩亂的情緒壓進掌心。
當她的目光落在空中漂浮的水晶球時,眼中原本的焦慮開始褪去,緊繃的神經似乎被一股溫暖的氣流舒展,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絲淡然的笑意。
她的手緩緩抬起,指尖觸控到那顆紫色的水晶球,停頓了片刻,指尖又不急不緩地滑向了另一顆粉紅色的水晶球,心中隱隱懷著一股期待。
隨著每一次接觸,水晶球都在她的指間炸裂,迸發出璀璨的煙花,藍焰的留言如輕風掠過耳畔,溫柔低語,恍若來自遠方的呼喚。
“等這些事兒都處理好了,我會回到這兒,等你來見我。”
莫離聽到這句話,嘴角悄悄勾起,臉頰微微泛紅,就像是突然被太陽親吻了,溫暖又有些羞怯。
“我感覺不太對,可能有人在背後盯著你,你得多加小心,角膜片別輕易拿下來,操作上有不懂的,直接問…問“焰焰”就行。”
藍焰的聲音低沉而嚴謹,每一句話都透著她一貫的認真與精確,莫離聽著那不容反駁的語調,卻不禁笑出了聲。
她笑得跟風鈴一樣清脆,聲音輕輕飄蕩。
“杜溪這人,最好少見為妙,防著點總沒錯。”
莫離撇了撇嘴,眼角輕輕挑起,小聲嘀咕:
“吃醋就吃唄,非得說什麼少見為妙,直接點不好嗎?”
莫離心裡無聲嘆息,臉上無奈顯而易見,嘴唇無意識地翹了翹,當她還在緩緩消化這番話時,藍焰的聲音從最後一個水晶球裡傳來:
“有外人在,咱倆得拉開距離,做做樣子,呂林那幫人心眼多,時不時就來試探我。”
隨著藍焰的聲音從空氣中消失,四周又恢複了死寂。
莫離的眼神微微一凝,心裡那點曾經躍動的小小的期待像刺破的氣球般癟下,失落感在心頭劃過。
她不甘心,迫不及待地又重新聽了一邊留言,然而心裡那點微弱的火花像被冷水撲滅了一樣,徹底熄滅。
結果,藍焰還是沒有回應她昨晚的問題。
那個懸而未決的答複,像一道未曾解開的結,緊緊纏繞在她心頭,無聲無息地困擾著她。
她的肩膀頓時像失去了支撐,無力耷拉下來,整個人像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
作者有話說:
之前看了個電影《某種物質》,結果初顏露就這麼讓我腦補進劇情裡了。
啥叫愛美不要命?
就是天寒地凍露腿拍照,凍得直哆嗦還得喊攝影師再來一張。
發燒39度?沒事,先畫個大紅唇,氣色好一點病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