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看了看死去的三頭野豬,指著沒有被蛇咬過的那頭:“把這頭煮了,我們今天吃全豬宴,剩下兩頭找個地方埋了。”
剛才還高興得匠人不解:“正君,這是為何?這麼多肉呢,要是埋了多可惜啊。”
“這兩頭豬身上有被毒蛇咬了的痕跡,肉恐怕不能吃了。”
眾人仔細觀察,這才發現了幾個印子:“把被咬過的肉剔除,其他的肉應該還能吃。”
“安全起見,還是不試為好。”
林澗意不贊同,為了防止有人把埋了的野豬挖出來吃,他最後決定把它們燒了。
眾人惋惜地看著燃起的大火,在林澗意的叫聲中開始處理僅剩的那頭野豬。
在眾人處理野豬的時候,林澗意去看了看護衛、大壯和狗狗們。
有個護衛運氣不好,被野豬踢了一腳,受了內傷,林澗意就讓他去回沈府休養。
大壯身上有些擦傷,他拿了膏藥,細心地給大壯上了藥:“大壯原來越厲害了,真棒。”
大壯昂起頭,看上去十分驕傲。
大壯的小弟們也有受傷的,林澗意一一給它們上了藥,並決定把它們也培養成養豬場的豬護衛。
狗狗們並未受傷,林澗意每隻都摸了摸,給它們餵了帶肉的野豬骨頭。
林澗意又檢查了翠翠和小黑,兩條蛇雖然看上去有氣無力的,但是沒有受傷。
一頭野豬,吃得養豬場和匠人們都很滿足。
林澗意嘗過之後,讓人留了一塊,打算拿回沈府給沈檸鈺嘗嘗。
不料還不等他回縣城,沈檸鈺已經來了。
“夫君,你怎麼來了?”
沈檸鈺拉著小夫郎左看右看,確認人沒事才放心:“我聽人說你在山上遇到了野豬,我放心不下,就來看看。”
“我沒事,多虧了護衛和大壯。”林澗意拉著沈檸鈺坐下,“那些野豬應該是咬破了山上的籬笆跑進來的,也不知道受了什麼刺激,看上去都很暴躁。”
沈檸鈺皺了皺眉:“把籬笆再多圍一層吧。”
“我也是這麼打算的。”
聊了一會,林澗意讓人端來碗豬肉,讓沈檸鈺嘗嘗。
“和家養的豬味道不一樣。”
“對,我打算把剩下的那些小豬也養起來。”
“好。”
晚上睡覺時,睡夢中的沈檸鈺總感覺身邊像是有個小火爐,他往旁邊摸了摸,隨後翻身而起,點亮一旁的蠟燭,看向床上的林澗意。
只見林澗意雙頰泛紅,他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只覺得有些燙手。
他迅速找來他剛才帶來的大夫,讓對方給林澗意看病。
“正君這是邪風入體。”大夫道,“許是今天在山裡受到驚嚇,又出了身汗,吹了會冷風,一熱一冷間受了涼,我開服藥,喝上幾天就好了。”
“盡快開藥。”吩咐完後,沈檸鈺端來溫水,拿來毛巾,幫林澗意降溫。
睡在隔壁的林風聽到動靜醒了過來,擔憂地看向床榻上的林澗意,想了想,跑去廚房和大夫一起熬藥。
養豬場的雙兒姑娘們聽到動靜也紛紛起床,沈檸鈺安撫了幾句,讓他們回去休息。
降了大半夜的溫,又餵了一碗藥。林澗意總算不燒了,沈檸鈺緊繃的臉緩和下來,躺到對方旁邊睡了一會。
清早醒來之後,林澗意總覺得嘴裡有股藥味,脖子還幹疼,他不自覺地咳嗽了幾聲。
一旁的沈檸鈺被驚醒,起身倒了杯溫好的水:“夫郎,喝點水。”
林澗意接過茶杯,喝了一大口水,喉嚨總算舒服了,嘴裡的藥味也淡了些:“夫君,我昨天又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