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確實是你主導的?”沈檸鈺再次詢問。
“是我做的。”
“你如今是六通縣的首富,究竟什麼讓你鋌而走險,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
“犬子在其他地方欠了巨額賭債,便是變賣家産也難以負擔,我就這麼一個獨苗,不救他可怎麼辦?因此只能做下直接違背良知的事了,是我對不起鄉親們。”
“你們以他人名義帶走的雙兒和姑娘送去哪了?”
“一些賣給別人做媳婦,一些送去煙花之地,還有些被貴人買走了。”
“你們其他據點在哪裡?”
錢老爺說了幾個地名。
“你為何要假借本官的名義騙人?”
“六通縣很多富戶的名義都被用過了,用多了容易惹人懷疑,縣令大人剛到此地,名頭比較好用。”
“礦産是怎麼回事?”
“是我的人無意間發現的,我想著可以賣錢,就瞞了下來,自己開採。”
“採礦人是哪裡來的?”
“有部分是買來的奴隸,有些是發現我秘密的人。”
“採的礦賣去哪裡了?”
“分散銷往外地了,具體是誰買的我也不知道。”
錢老爺一一交代。
認為所有的罪後,他說道:“我願用我所有的家産來賠給受害者。”
說完,錢老爺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一口服下,幾秒後,他雙眼流出血痕,隨後口吐白沫,身體不斷抽搐,很快沒了氣息。
圍觀群眾發出驚呼聲,隨後議論開來。
沈檸鈺走到錢老爺的屍體前看了看,眉頭緊鎖。
“這,錢老爺怎麼就……”王立章重重嘆了口氣,“他之前確實是真正的心善。”
一旁記錄案件的文和書也走了過來:“大人,卷宗接下來如何記?”
沈檸鈺看了一眼錢老爺的屍體,走上案桌:“本案經過已經明瞭,錢老爺為謀取利益,指使人暗中用欺騙的方式買賣人口,還私自採礦,按齊朝律令當是死罪,如今他既然已死,就由家屬把屍體帶走。”
“他的家産便按照他的遺願變賣,賠償給受害者。”
【這案件怎麼感覺虎頭蛇尾的?】
【感覺從暴露到破案很順利啊。】
【是啊。】
案件結束後,六通縣就此事産生了熱烈的討論。
“沒想到錢老爺居然是這樣的人,多少家庭因為他破裂啊。”
“嗨!有些家庭也不是什麼好人,有的就是見錢眼開把兒女賣了,如今又裝成受害者來討要賠償金。”
“老金,你之前不也想讓你家雙兒去掙錢嗎?還好你閨女說什麼都不同意,否則啊,你就少個孩子了。”
“我哪知道啊?那些人說得天花亂墜的,我這不也是想讓孩子有個好出路嘛?”
“說得好聽,不就是想讓他找機會當妾,好帶著你家飛黃騰達嗎?”
“聽說錢家人都離開了。”
“當家的人犯下如此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