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折騰後,林澗意和沈檸鈺攜手來到大堂。
雖然父母早逝,但沈檸鈺還有長輩親戚,所以他們這次是要來向長輩敬茶,隨後還要去祭拜沈檸鈺的父母。
或許是沈檸鈺提前警告過,這次敬茶沒有發生什麼波瀾,就連昨天去婚房鬧事的淺淺和玉桓都安安靜靜的,只是他們眼睛又紅又腫,似乎被罵過。看到林澗意後眼中的恨意幾乎化為實質,讓林澗意不用猜測就認能出了他們。
不過林澗意也只當沒看見,這個仇他記下了,以後再報。
午膳過後,沈檸鈺叫了馬車,把來參加婚禮的親朋好友都送走了。
淺淺和玉桓臨走時戀戀不捨,含情脈脈看向沈檸鈺,沈檸鈺只當看不見。
三代以內近親不能結婚暫且不提,他壓根不喜歡這個表妹和表弟。以前落魄時他們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如今成了狀元,卻跳出來表達愛意,還在婚禮當天欺負他的小夫郎,真是令人無語,希望待會的驚喜他們會喜歡。
因為家在一個方向,淺淺和玉桓坐在同一輛馬車裡,對被送走這件事,她們極為不滿。
“現在該怎麼辦?之前說好了一起嫁給表哥,誰知那養豬的侯府大公子橫插一腳,想給他個教訓,還被表哥記恨了。”淺淺十分不滿。
“時間還長,以後多跟表哥接觸接觸,多的是機會。”玉桓淡淡道。
馬車出城一段距離後,車裡冒出一條細小的蛇,淺淺和玉桓驚叫著想跑出車門,車輪卻突然短了一截,兩人摔了個底朝天,人雖沒受傷卻丟了個大臉,當場被氣哭。
這一切沒有影響到在家裡的林澗意和沈檸鈺,夫夫倆睡了個午覺,在一起品茶聊天。
沈檸鈺說了一些自己知道的趣事,林澗意被逗得笑聲不斷,漸漸放開,也和沈檸鈺說了許多小時候的事。
相處了三天,夫夫倆的關系融洽了很多。
這天,林澗意高高興興和沈檸鈺回門,卻聽到了一個不太好的訊息。
“沈檸鈺被外派到雲崖州六通縣當縣令了,意兒,你從小沒吃過苦,娘親也捨不得你,不如讓姑爺自己去,你留在京城。”侯府夫人摸著林澗意的頭,“那地偏僻窮困,你怎麼待的慣啊。”
林澗意不懂官場的事,但也能猜到沈檸鈺應該是被針對了,以往狀元都會先翰林院,不會這麼快就被外派。
“娘親,我想一起去。”沈檸鈺對他挺不錯的,他也不能不講義氣扔下對方在京城享福。而且,聽說那地貧困,說不定他的養豬大業能發揮奇效。
“此去路途遙遠,你的身體……”侯府夫人遲疑。
“娘親,沒事的,慢些走就好。”
為了按期到達六通縣,林澗意安排好了之前養的豬,告別了家人,和沈檸鈺提前出發。
侯府眾人在京城門口看著馬車遠去,臉上皆是不捨。
侯爺突然冷哼一聲:“若不是姓陳那孫子,我家意兒也不會遭此劫難,老夫定要狠狠參他一本!”
侯府老夫人用柺杖敲在地上:“是該參他一本!”
侯府夫人憂心忡忡:“只盼意兒一切順利。”
林澗淮躍上身旁的馬,追了出去。
林澗意見到弟弟很是驚喜:“你怎麼來了?”
“送你們一段路。”
送出很長一段路,林澗淮才轉身回京,回去之前還惡狠狠警告了一番沈檸鈺。
沈檸鈺一再保證會好好對待林澗意,林澗淮仍舊不太放心,又警告了一次。
林澗意夫夫倆離開後,一個人看了一眼侯府眾人,七拐八拐鑽進一條巷子裡的一座破落小院,開啟了門。
“林老頭的雙兒雙婿真的去了六通縣?”這人剛進房間,一個黑衣人從天而降。
“是的,大人。”
“莫非林老頭發現了我們在做的事?”黑衣人眼神陰狠,“這新科狀元既然上了林老頭的船,那就送他上路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