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因勢利導的牆頭草罷了。”
穆北枳好像總算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深吸一口氣後回答:
“我跟那個蠢材可不一樣。
“老師不帶我走,到最後還不是巴巴來求我幫她,帶臥底進入這王宮嗎?
“我不也輕輕鬆鬆做到了,還平安把他們送出去了嗎?”
蟲後聽到這兒,笑不出來了。
但她強撐著蘋果肌,繼續道:“既然雙河軍不管你的死活,你又何必在乎他們死活。
“不如現在就把人類轉化為蟲族的突變藥劑配方交給我,我派蟲替你把他們都殺了?”
穆北枳露出笑容:“我不。”
蟲後的臉真正垮下來了:“為什麼?”
穆北枳癟癟嘴,露出真誠的笑容:“我就是不想讓你那麼容易稱心如意。
“我就要幫望空的無級軍作亂,幫雙河軍逃跑,就要讓你統治的雙河星系大亂,誰叫你砍了我的腿呢?”
蟲後感到自己心率提高,努力控制著自己的表情,不要露出被激怒的樣子。
她不能對穆北枳進行嚴刑拷打,如果對方被折磨過度,直接選擇自殺,一死了之,那她得不償失。
而且就算從他口中逼問出藥劑配方,如果對方不心甘情願,蟲後也無法判斷配方是否為真。
就算讓潘荼來驗證,如果問出一堆假配方,用那什麼模擬一一排查,怕是要驗證到猴年馬月。
不過……不能動他,卻可以動其他人。
蟲後看向穆北枳,勾起唇角:“你就不怕,我對你的伴侶下手?”
穆北枳的心頭一緊。
看來蟲後與人類打交道這麼久,總算還是學到了一些手段。
穆北枳不能讓蟲後對谷南鳴動手,但他不能表現出對谷南鳴的重視。
越是重視,便越容易成為軟肋。
他轉過輪椅,抬頭與蟲後對視,笑著道:“你看我在乎嗎?
“我都把他轉化成蟲族了,他的死活就是一名蟲族的死活,跟我一個人類有什麼關系?”
蟲後的心情又糟糕了一分。
她試圖找到理由戳穿穆北枳的謊言:“你不在乎他,還抱著他睡覺?”
穆北枳臉上露出對蟲後的鄙夷:“沒想到永晝女士居然還有偷窺人睡覺的習慣。
“你天天抱著枕頭睡覺,就表示你在乎這個枕頭嗎?
“如果枕頭被弄壞了,我再重新找一個不就行了?”
穆北枳說著看向一旁看熱鬧的盼明,說:“我看盼明就挺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