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梁銜章面不改色地說道。
商逸琛肉眼可見地變得開心起來,他有些竊喜地想到梁銜章比自己有錢有權又怎麼樣?周意只會對自己這麼好。
“說了這麼多,商先生家看來缺一個保姆。”梁銜章輕飄飄地打斷了他的遐想。
商逸琛眼皮子倏然一跳,“你……!你這是在嫉妒我。”
梁銜章眼底冷得透徹,“我嫉妒你?嫉妒你什麼?嫉妒你把他的付出當成理所當然?嫉妒你肆意揮霍著他對你的好?嫉妒你既不尊重他也不珍惜他嗎?你有對周意付出過什麼嗎?你這個只求自我滿足地垃圾apha。”
一連串的反問讓商逸琛啞口無言,他張了張嘴,卻沒能說出一個字,仔細想想他除了每個月給周意的那些錢之外,確實並沒有為他出過什麼了,捫心自問周意對他做的這些事情,他到目前為止一件也沒對他做過,哪怕只是言語上的關心和安慰都少之甚是。
對方毫不留情地話語,這讓商逸琛亂了心神,一瞬間入墜冰窟,突然感覺有點喘不上氣來,對自己付出一切的人,自己卻沒有對他好過,把他還會回到自己身邊嗎?
商逸琛心裡一空,感覺有某種東西在飛快地往外流著,抓都抓不在。
他沉默了很久才找回了自己有些幹澀沙啞地聲音,急促地解釋起來,“我接下來會好好補償他的,不管他是想要錢還是房子、車子,只要他開口,我都會給他的…只要他重新回到我身邊,我……”
“說夠了沒。”話還沒說完就被梁銜章冷冷地打斷了,“你覺得他現在缺這些東西嗎?”
梁銜章舉起手,露出那個昨晚周意留下的chi印,言語中透著一股炫耀和倨傲,“他昨晚答應了我的求婚,這是他留給我的戒指,他現在是我的伴侶。”
每一個字都砸在商逸琛地心裡,他身體止不住地顫抖著,搭在膝蓋上的手指揪緊了布料,心髒想被扼住一般抽痛著,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不可能…”
“都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不被周意愛著的人是誰,你心裡真的不清楚嗎?”梁銜章直視著他的眼睛,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心底地自欺欺人。
“你們這是出軌!是地下情!是見不得人的關系!”商逸琛氣喘得厲害,握緊了拳頭,“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是什麼嗎?梁總!”
梁銜章斜睨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
商逸琛兩手分開撐在辦公桌上,死死地盯著他,“你這是小三行為!”
梁銜章哼笑一聲,“像商先生您這種不被愛的人,才是小三。”
商逸琛攥緊拳頭,恨不得砸在梁銜章的臉上,“你讓我見周意,除非他親口承認和你在一起了,我才會相信。”
“我只是通知你一聲而已,並不需要你的相信。”
“讓我見周意讓我見周意讓我見周意!”商逸琛突然發狠似的撲到梁銜章的面前,雙手揪著他的領口。
他的動作粗魯又有勁,梁銜章領口上的好幾個釦子都被他給扯了下來,露出了一小片胸口,商逸琛稍微一低頭就看到了他脖子下面布滿地紅印和各種形狀地痕跡,有被牙y出來的,指甲刮出來的。
商逸琛一動不能動,雙目充血地看著他的胸口,不用說,這肯定是周意留下的,這段時間以來他最害怕地、最不敢面對地事情還是赤uouo地擺在了眼前,心髒處傳來的悶悶地鈍痛讓他手抖得抓不住梁銜章的衣領,像是個得了帕金森地患者。
“滿意你看到的嗎?”即使被他揪著領子,梁銜章嘴角依舊勾著笑,一派從容,“小意身體不舒服,沒有時間見你。”
商逸琛的身體頓了頓,緩緩地對上他的視線,臉色陰沉地像是要把他給吃了,一字一頓地說道:“只是睡過而已,別得意忘形了……”
“周意是beta,你又不能標記他,他會揹著我跟你亂搞,就代表有一天他也會揹著你亂搞,只要讓我找到機會,他最後屬於誰可說不定。”商逸琛完全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再也不顧面前apha是自己惹不起地人,口不擇言地挑釁著對方。
“誰跟你說他是beta了。”梁銜章輕笑出聲,“聞到我身上的薄荷味了嗎?這是小意的資訊素氣味,是不是很好聞。”
“還有忘記跟你說了,我跟小意是命運之番,天生絕配,我們永久標記了之後沒有任何人能介入我們之間。”
對方地話像一柄利刃直擊心口,商逸琛也在這種崩潰的時候猛地想起來他在哪裡聞到過這股薄荷味了——是那天他發q期的時候在周意身上聞到過這種味道。
那時候他還以為是周意用了什麼資訊素來勾引自己了,結果是他自己的資訊素,那就意味著周意是個oega!
周意是個oega!
周意是個oega!
他媽的他是個oega!
還跟梁銜章是命運之番,憑什麼!明明是自己先遇到的周意,明明周意一直以來喜歡的都是自己,憑什麼自己不是他的命運之番,而是眼前這個狗屁apha。
商逸琛嫉妒地眼圈都紅了,幾乎要嘔出一口血來。
看著對方勾起的嘴角,就像在對自己示威、炫耀和挑釁一般。
死死地盯著他的商逸琛再也忍不住,攥著拳頭就想砸在他臉上的時候。
辦公室的忽然門被人開啟了。
梁銜章本來是能夠抓住商逸琛的手的,但餘光瞟到門口進來的那個熟悉地身影時,便停下了阻擋地動作,硬生生地受了他這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