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他沒說出疑問之前切斷了通話。
“你剛才看到秋秋沒,它現在跟個坦克是的!感覺一屁股能坐死我!”
“誇張了,不至於。”
其實尚白還挺羨慕他的,家庭幸福美滿,學習長相都沒得說,每天都笑的沒心沒肺的,陳悅心雖然也總不在家,但也是愛屋及烏,就連他房間裡的東西都被規整的很好。
這樣美好的人,受了委屈會哭很久的吧?
“如果你實在想家,我可以陪你回去一趟。”
“現在不用,等比賽結束吧,總要回去看看的。”
“小白,其實我覺得,家人之間也是需要溝通的,至少要把需求說出來嘛。”
對於他的說辭,尚白垂下眼睫,不置可否,反倒顯得有些柔和。
兩人對視許久,他才說出一句:“也許吧。”
他突然上前親了一下尚白的唇角,笑問:“聽我的唄?”
尚白被他問愣了,第二次了,這是丘寒第二次主動親他。
他摸了摸唇角,露出一抹淺笑。
“好。”
十七歲的少年隱藏著數不清的心事,獨屬於少年人的驕傲從不允許將其述之於口。
下過雨地面早就被曬燥,窗外響起了行人來來往往的說笑聲,隱約幾個女生在討論化妝品。
懸浮星賽事盛大,全世界都在同時舉辦比賽,為最後的決賽預備隊員。
他們也只是試圖挺進的一員,在比賽初期就開始苦苦掙紮。
尚白走到窗邊,猛的一拉窗簾開啟窗戶通風,樹葉間的光影透進來,斑斑駁駁的照在他們的臉上。
入夏許久了,屋內的空調被短暫的關上,炎熱的天氣使他們身上迅速出了些許薄汗。
丘寒拿起一本書來給自己扇了扇風,表示不理解尚白的做法,用奇怪的目光打量著他。
“你神經啊?”
“適當通通風而已,總是吹空調對你身體不好。”
他看向窗外,感受了一下,一絲風都沒有,無語的直視他,並且比了個中指。
“你這個房間封閉太久了,就開一會。”
丘寒下床穿鞋,蹲下身繫好鞋帶,無視尚白的目光,自顧自換了件短袖襯衫。
“那我們去訓練好了。”
他走到窗邊,用手擋住額頭,看這太陽一時半會是下不去了。
複賽只需要在打一場,他有把握晉級,卻依然不敢鬆懈。
訓練室只有蘇酉一個人,自從他做了複賽指揮,近乎是在不眠不休的訓練。
丘寒進去沒有打擾,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開始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