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吧?也不算,我們的關系比較複雜,是朋友也是對手,在學校那會就是,後來分別進了不同的戰隊,還是對家戰隊,關系就更微妙了。”
“哦~”原來是這樣啊。
“既然是一個學校的,你們為什麼沒有進一個戰隊呢?”
對面笑了一聲:“因為誰都不服誰,就想爭個高下吧,我一直想挖你也是這個意思,他是治療你也是。”
原來是因為這個,這樣看來,以前小白對人家太不友好了點。
他眼睫低垂,在路燈投射出的光影下顫了顫,深吸一口氣放鬆下來,身體後仰靠在椅背上。
閉目說:“你們都很厲害,無論最後是誰贏,都不能說明對方差。”
“是啊,可是最後只有一支隊伍能奪冠,我不想輸。”
“我也不想,昨天的友誼賽我就發現了,他一直在盯著你打。”
這次輪到恆星沉默了,沉寂到像是時間被靜止了一樣,除了偶爾襲來的風聲再沒有一點動靜。
整個酒店裡住的全是不大的少年,這樣的比賽對於他們來說也過於殘忍。
距離複賽開始最後一天,到處都是緊張的氛圍,所有人都在爭分奪秒的進行特訓,tag自然也不例外。
臨近第二次月考,他除了要練習技術,還要複習學校的理論知識,時間根本不夠用,可以說是連軸轉了。
短短兩天上稱一稱整個人都瘦了好幾斤,眼下也帶著點青黑,一看就是沒睡好,不明所以的人見到甚至會懷疑他要猝死的程度。
睏意持續到他放下手裡的書再次開啟遊戲。
他的生物鐘已經完全紊亂了,現在調也調不回來。
“苦一年而已,堅持就是勝利,加油。”
到了這個時候還不忘給自己加油打氣。
雖然家裡不是特別有錢,但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從沒吃過這麼多苦,參加這比賽以來倒是都吃了一個遍。
太苦了,他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困的眼尾泛紅還強撐著不肯去休息,也不知道在捨不得些什麼。
蘇酉在旁邊給他遞了張紙,看不下去說道:“你有病吧,實在困就去睡唄,沒苦硬吃。”
“……打完這把就去。”
“尚白,你快說說他,可別沒等到決賽就給自己熬死了。”
“……”大可不必,這點程度他還是撐得住的。
誰知尚白直接強制幫他退出遊戲,關了電腦。
“你去休息。”
“我……”
剛一開口就被打斷:“我不希望看到你因為休息不足在比賽中出現失誤。”
“……”
他臉白了一下,站起身出去,他當然知道尚白是為了自己好,就是有點不喜歡被管太多,所以總想著跟他作對。
可惜自己身體狀況確實不允許再熬下去了,這兩天加起來睡了不到五個小時,剛站起來那一下眼前發黑了一下,如果真的因為自己的失誤連累全隊輸掉比賽反而得不償失。
後悔一時和一直後悔他還是分的清的。
他腳步虛浮的回去,推開自己房間的門,隨意的把鞋子脫掉甩到隨便,趴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許是最近太累了,又發生了太多事,他做了一場大汗淋漓的夢。
夢裡他看到了許許多多的奇形怪狀的怪物,數量多到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數都數不清。
他一路跑,一刻都不敢停下,身邊還有幾個和他一起跑的人,其中還有一個銀色長發的男生,他看不清那個人的臉,只能看到那個人用了什麼東西,隻身上前去擋住了那群怪物給他們爭取更多逃跑的時間。
他來不及驚嘆夢中少年的容貌,再累都不敢停下來。
前面是一個巨大的基地,懸浮在浩瀚宇宙中,少年緊跟在他們後面沖進來,開始挨個為他們療傷。
他眼裡滿是不可思議想要動一動睜開眼睛,可盡管大腦十分活躍,卻還是沒有醒來,渾身沉重的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