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哭笑不得,“可以都做。”
少年一想,也是,頓時不再糾結。把打包回來的爪子給裝了碟,往竹青旁邊推了推,“來,師兄你種的這麼辛苦,多吃點!”
竹青只看了一眼,沒啥興趣。比起自己吃,還不如看少年吃比較有興趣。
少年還以為他閑麻煩,幹脆拿過碟子,一顆顆的播了起來。
因為天天挖礦的原因,又沒有靈氣修補,少年的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已經長了不少老繭,看著遠不如那張臉細嫩。
但少年卻播的很認真,一顆顆飽滿的瓜子,在他的手下變成了一顆顆瓜子仁,最後堆積在碟子裡,被少年推了過來,“師兄吃點吧,已經剝好了。”
少年笑眯眯的看著他,笑得沒心沒肺。
竹青撚起一顆瓜子仁放進嘴裡,完全沒吃出滋味來。
他想著,這出戲已經看夠了,也是時候換個看臺了。
等閆童離開之後,竹青離開了小院,進入了礦洞之中。
夜幕已經降臨,山谷裡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亮起了一盞盞燈籠。
礦工被壓制了修為之後,也就只是個普通人,落葉宗還未把人壓制到日夜不停挖的地步,夜晚是大家的休息時間。
夜晚的礦洞是十分安靜的,守夜的管事都靠在椅子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打起了瞌睡。
淺淺的月光石光芒從礦洞裡透了出來,像是在洞裡藏了不知多少寶物。
竹青走進礦洞,並未驚動任何人。
他前往的方向,並不是今天閆童帶人挖地方,而是另外一個方向。
落葉宗挖了那麼多年的礦洞,地底自然十分龐大,小家夥才來這麼點時間,能給他找到一處已經不錯了。
竹青走到目的地,就見一個男人正拿著鐵揪,在地上吭哧吭哧挖著。
竹青抱著肩,看著忙碌的男人,“堂堂大乘期的老祖,在我落葉宗做個挖礦的,說出去也不怕人笑話。”
那人的動作一僵,猛地抬起頭,看著竹青,臉色猛地一變,“你是什麼人?”
竹青他自然認識,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管事。
但一個小小的管事,能一口叫出他的身份?顯然是不可能的。
中年礦工手上拿著鐵鍬,在牆壁隨意鑲嵌著的月光石照耀下,隱隱能看到陣法紋路一閃而現。
顯然,連閆童都能刻畫出武器的地方,這個能在地底布陣的男人,自然也能刻畫出自己的武器。
可是面對著比這個身體實力高出好多個大境界的男人,竹青依舊表現的十分淡定。
男人覺得,不能這麼僵持下去。不管這人是誰,在這個地方都會被壓制住實力。
如此,只要他下手夠快,就能讓他留下來。
死人,是不會說話的。
男人眼光一閃,下一瞬間拿著鐵揪就沖竹青的腦袋拍了過去。
竹青微微勾了勾嘴角,人竟然突然從原地消失不見了,而男人拍出鐵揪的方向,正好砸在偷偷跟來的九染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