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蔓愣住,“醋味?前輩,我怎麼沒聞見。”
越良笑著往後示意一下,蔣蔓這才明白,立刻噤聲,畢竟她還不敢開陛下的玩笑。
用飯的時候,越良發現程綻還用一種提防的神情瞥著自己。
她心裡冷笑一聲,手裡持著銀箸,眸子微微一頓,暗地裡勾起抹惡劣戲謔的笑來。
越良抬頭,佯裝自然的出聲詢問蔣彌,“對了,你這孩子可有情況了?”
蔣彌忽然聽越良這麼問,還有些不解,“前輩,你說的是什麼情況。”
越良雙眸瞪大,滿臉驚愕,“你一直都沒有留意過嗎,就是陛下可曾有孕吶?”
程綻在一旁用飯,聽見這話,僵在了原地。
蔣彌:“……?”
蔣彌剛嚥下一口飯菜,他微微咳了起來。
什麼有孕,程綻有孕,這都哪跟哪?
他眉頭皺起,認真的看向越良,“前輩,你在說些什麼?”
蔣蔓則是整個人都呆滯了。
越良也面色凝重的放下手中銀箸,雙眸顯出深邃的藍瞳來,“我難不成沒有和你說過,皆是和人魚一族結合的人都會有孕,無論男女,只是時間長短罷了,這是我們一族在千百年來傳下來的繁衍特性。”
蔣彌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他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孤兒魚一條,從沒有人告訴過關於這種方面的事情。
對于越良的話,他將信將疑。
畢竟當初他也不知道發·情期的存在,但越良卻是清楚的。
“前輩,你沒有騙我嗎?”
越良柳眉蹙起,“你這孩子,這種大事,我能胡說嗎,也怪我以前沒有告訴過你,哎,難不成你和陛下還未結合過?”
此時的蔣蔓聽到這話恨不得頭都埋到桌子底下去了。
程綻指尖繃緊,眸子凝滯起來,神色怔愣。
蔣彌手揉了揉鼻樑,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些回憶來。
一些床笫間,一些木塌上,甚至池水中的回憶。
蔣彌第一次大腦空白,如果越良所言不虛,以自己和程綻在某些事情上面的頻率,程綻現在發現有孕都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其實,他還是有點崩潰的,畢竟兩人從未想過還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緩了一會,蔣彌終於算是可以接受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蔣彌也不可能無動於衷的。
三人除了越良,全都這麼暈暈乎乎的結束了飯局。
一直到了回去的路上,程綻和蔣彌坐在馬車上面。
程綻看向蔣彌,就見蔣彌眉頭皺著,一副苦惱的樣子。
程綻本就因為有孕一事鬧的心神不寧,如今見蔣彌神情,他心中酸楚一片,潮紅著眼尾,指尖發顫地扯住蔣彌衣領,冷聲道:“如果我真的有孕,你還準備拋棄我和孩子嗎。”
蔣彌不知道程綻究竟是怎麼看出這些莫須有的想法的,他把人攬在懷裡,微涼的唇吻了吻程綻的眉眼,“陛下,不會的,我在想關於有孕要準備些什麼。”
畢竟蔣彌連孕婦都沒怎麼接觸過,如今可能有這麼一個孕夫在身邊,他不得不考慮很多事情,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和程綻會生下怎樣的一個孩子。
會是一條小人魚,還會是個尋常孩子呢?
其中包括請太醫過來檢孕,該如何備孕,産子之時又該如何處理等諸多事宜。
程綻此時心緒也平靜下來,哪怕有孕,那也是他的孩子,天下人誰都不能置喙,他只在乎蔣彌的想法。
程綻勾住蔣彌的脖頸索吻,馬車中衣料摩挲的聲音響起。
兩人氣息不緩的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