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良以為她害怕,上前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我可是妖呢,沒我擺不平的事情。”
過了一會,就有稀疏的腳步聲傳來,直至蔣蔓的小院門前。
緊接著,門便被叩響了。
蔣蔓反應過來之後,起身就要過去開門。
越良垂眸用手攔住了她,“我去,你在這裡別動。”
蔣蔓柳眉微蹙,明白可能是件麻煩的事情,她坐在椅子上就沒再起來了,她目光帶著些許不安看向越良離開的背影,雙手揪緊襦布裙子。
越良雙眸泛涼的撥弄垂落肩頭處的長發,院門卻被越叩越響,力道也越來越大,可見敲門人的不耐。
越良腳步輕挪,依然不慌不忙,上前慢悠悠的拉開了院門。
開門便見到兩個身穿袍服,腳蹬皂靴的腰間跨刀的官兵。
兩個官兵滿臉不耐,濃眉皺起,張嘴便想呵斥幾句,但等看見越良之後,就又忽然愣住。
越良嘴角下壓,半垂下頭,露出纖細蒼白的脖頸來,她聲音低弱,“不知兩位官爺來此,民女怠慢了。”
那兩人張嘴瞠目結舌幾句,接著其中一個像是反應過來,用手呼嚕了一把臉,咳嗽兩聲。
“咳……也是我們叨擾了,我們奉命行事搜查匪黨,還請見諒,敢問姑娘家中幾口,可有牙牌。”
越良斂起眸間涼意,抬起了頭,眸子怯生生的瞥向一旁,“民女家有三口,都是兄弟姐妹,牙牌在屋裡,民女這就取來,可能行?”
官兵搔搔頭,憨笑道:“還麻煩姑娘了。”
越良又沖他們淺淺一笑,轉身往屋內走去。
蔣蔓此時正抬高了頭,焦急往外面望著,見越良回來了,她趕忙迎了上去。
“前輩,你回來了,發生什麼事了?”
越良朝她安撫的笑笑,“無事,是來捉匪的,和我們無關,只過來瞧瞧我們的牙牌。”
蔣蔓心下鬆了口氣,“沒事就好,牙牌我收在屋裡面了,我這就過去取來。”
說完,蔣蔓小跑著拎起襦裙,往內間走去,從木頭櫃子裡匆忙找出了三人的牙牌。
越良笑了一聲接過來,“好了,我這就送過去給他們看看。”
越良回到院門邊,輕笑著把手中的三個牙牌遞了過去。
官兵不好意思的一笑,接了過來,翻看了一下,這牙牌的確沒有任何問題,是實打實的身份證明,無弄虛作假。
官兵就又把牙牌給還了回去,剛準備就這麼走了的時候,旁邊的同伴暗地裡踹了他一腳。
接著那人看向越良,臉上掛著幾分笑,“還麻煩姑娘把你的姐妹兄弟叫出來,我們也好看看,可對的上號,這也是命令,沒辦法的事情。”
蔣蔓正靠在門邊,小心的聽著屋外的動靜。
此時,聽見這話,她頓了頓,掀簾走了出來,往越良那邊走去。
蔣蔓雙手垂在身前,靦腆的笑了笑頷首示意,話語間有幾分不知所措的猶疑,“官人,民女便是她的姐妹,民女的弟弟還在外面做工,一時回不來,這……該怎麼辦?”
官兵瞧了瞧蔣蔓,連連擺手,“哎,沒事沒事,晚間我們還會再來一次,不打緊的。”
蔣蔓像是如釋重負的神色緩和下來,她站在越良身邊,“還麻煩官人了。”
片刻後,院門重新關上。
蔣蔓和越良重新回到了屋子裡面,只等著蔣彌回來。
蔣彌此時已經離開湖裡回到岸上,往小院走去,昨夜他在水中睡的久了些,周圍的人家慢慢活絡熱鬧起來。
蔣彌為了避人耳目的離開,還是花了一會功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