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男子愣了一下,這古祭祀之舞極為費力,很耗心神,但既然是陛下要求,他也就沒再推辭了。
“是,陛下。”
程綻又喊過了準備離開的年輕男子。
“不過,這般獻舞實難盡興,孤想出一法子,你過來。”
年輕男子走近程綻。
一旁的老太監垂頭不語。
程綻眸間帶笑從身邊的宮人手裡拿過一柄銀劍來。
“不知你可聽過綵衣娛親,孤最喜歡那個了。”
年輕男子愣在原地,一時沒能弄懂,“奴聽過,但不知陛下何意。”
程綻手持銀劍,靜靜點頭,“孤這便告訴你。”
說完,程綻手持銀劍利落的劃過去,劍光一閃。
年輕男子胸口處被劃出一道很深的血口子來,溫熱的鮮血頓時汨汨的淌了出來,染紅衣裳。
年輕男子痛苦的倒退幾步,喉間“呃呃”的怪叫起來。
除了悚然驚懼的男侍們,其他宮人皆是見怪不怪,面容平淡。
程綻看了幾眼,兀自搖頭,“還是不夠啊。”
說著又在年輕男子腹部劃開了一條口子,連帶著臉上腿上,血緩緩漫開。
年輕男子甚至想要奪門而逃,但卻被幾個力氣大的太監死死摁住,動彈不得。
那男子身上的血此時已經浸透了衣裳,遠遠看著,倒真像是穿了件紅衣裳。
程綻把沾血的銀劍拋給一旁的宮人,坐回榻上,神色平緩。
“來,繼續獻舞,若不獻,便將你活剮了,開膛拿你心肝給你族人下酒。”
年輕男子倒在地上嚇得一個抽搐,巨痛難忍,還不得不爬起來獻舞,舞到一半就氣絕身亡了。
程綻面上剛掛上笑,就被掃了興,眸間泛著寒氣。
“把人拖下去,喂豺。”
幾個太監過來拖走死屍,在青石面上滑出一道長長的血痕來。
眾男侍嚇得個個頭埋在胸前,像只鵪鶉。
“諸位可還有誰主動獻藝,若沒有,孤可就親自點人了。”
男侍們抖的就像是個篩子一樣,彷彿馬上就要大難臨頭了。
程綻的眸光靜靜掃了過去,忽然他看見了安靜跪坐遠處,絲毫沒有顫抖的蔣彌。
他眸間頓時帶上興味來,指尖在一旁輕輕敲打。
“那後面的,過來。”
後面的一排男侍戰戰兢兢的抬頭,蔣彌也抬起了頭,他冷靜的目光和程綻直直對上。
程綻淺笑著頷首,“就是你,過來,給孤獻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