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彌疑惑的頓住了,原身的記憶裡面似乎沒有這個所謂秦爺爺的事情,為什麼蔣悍的語氣卻是這麼熟稔呢。
他試探的道,“爸,我什麼時候去過那個秦爺爺家?”
“秦爺爺小時候還抱過你呢,你不記得了。”蔣悍皺著眉,順手抹了一把鋥光瓦亮的大背頭。
蔣彌:“……”
他現在確信不是原身的記憶出現錯誤了,而是原身記憶裡的確沒有這個人。
蔣彌迎著蔣悍不可置信的目光緩緩搖頭,“爸,我不記得,你還是好好和我說說吧。”
聽到這,蔣悍似乎又想起了什麼更加久遠的事情,嘆了口氣,蔣悍平日裡從來不常嘆氣,除非是讓他難以忘懷的事情。
蔣悍手臂搭在桌上,一副要長篇大論的樣子,深吸口氣,憋了半響終於憋了句話出來。
“我爹死的早,你秦爺爺秦之山就算我半個老子。”
蔣彌點頭示意明白,準備等蔣悍接著說,卻發現蔣悍沒有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蔣悍不善言辭,那句話也是他真正發自肺腑說出來的。
蔣悍是地主家出生,後來父親早死,家業衰敗,一大家子無路可去,蔣悍十八九歲在外尋活做,後來被秦之山賞識,留在身邊做事。
這麼說吧,蔣家能有今天,有一大半得靠當初秦之山對蔣悍的提攜。
蔣悍對秦之山向來敬重的不得了,要不是蔣母當年難産而死,彌又一直在外讀書,家裡實在忙的很,蔣悍早帶蔣彌過去看秦之山了。
雖然蔣悍沒有對蔣彌把話說全,但蔣彌猜都能猜出來個大概。
他原本還打算下午睡一下午,但畢竟這個秦爺爺對蔣悍這麼重要,他還是要過去的。
接著,蔣悍和蔣彌在家裡吃完了中飯,屁股還沒坐熱,蔣悍就等不及了。
“去你秦爺爺家得早些,省得到時候耽誤時間了。”蔣悍對蔣彌這麼說著,然後轉頭喊了司機就要開車出發。
蔣彌沒有辦法,只得和蔣悍一起走了,開車往那個秦爺爺家去。
以蔣彌的猜測,那秦爺爺家底殷實,應該是住在冬城城內,卻沒想到,車一路開往了冬城郊外。
直到車停在了一間四進四出的紅磚綠瓦的寬宅大院門前。
蔣悍和蔣彌從車上下來,蔣悍看蔣彌打量著大院,就道:“你秦爺爺為人老派,不喜歡住人雜的地方,住這圖個清靜自在。”
蔣彌對此倒是沒有細想,只點頭表示明白。
兩人剛下車,大院的門就被人開啟了,一個上了年紀的老者看見蔣悍就笑著道,“蔣爺,您來了。”
蔣悍上前幾步攙扶住老者,“李叔,你這說的什麼話,像以前一樣喊我悍子就行了。”
老者連連擺手,“你如今不比從前,哪能像當初那麼瞎喊。”
兩人寒暄了一番,蔣悍像是想起來什麼,轉身一指旁邊站著的蔣彌,“李叔,這我兒子,蔣彌,你以前到我那吃過滿月酒的,您還記得不。”
老者點頭,看向蔣彌似感慨道:“自然記得,如今都長這麼大了。”
蔣彌沖那個李叔笑了笑,禮帽道:“您好。”
老者笑的很是慈祥,“好孩子,進去吧,屋裡面聊,這外面大熱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