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阿夢……”慕容羽面上開始滲出細密的汗來。
程綻收回手,慕容羽卻像脫水的魚一樣大口喘氣,手掌扼住喉嚨,鼻翼翕動不止,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程綻卻轉頭如先前一般對著蔣彌使了真言術。
蔣彌被程綻盯著,卻不知為何忽然覺得自家師尊眼神似乎有些冷。
“你為何打傷慕容羽。”
蔣彌的嘴巴自己動了起來,“他該打,竟敢挖我姐的妖丹。”
程綻聞聽此言,眉目卻極微的舒展開來,“那女弟子是你的姐姐嗎。”
蔣彌繼續回答,“是。”
阿蔓和旁邊的人都愣了愣,實在不知道一個靈芝妖是如何做一個狼妖的姐姐的。
但程綻已經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了,他對於其他的細枝末節沒有什麼追究的興趣。
他看向鄭迎海,“夠了嗎。”
鄭迎海輕呼了口氣,眉宇間帶著無奈,“雖慕容羽有錯在先,但蔣彌也不該隨意當眾出手重傷宗主,實在是出格了些。”
程綻當然能聽出他的意思,就是想罰一罰蔣彌,以彰門威。程綻手間開始散著靈力,不準備繼續再聽鄭迎海接著說道,想直接先把人帶回平宗。
只要蔣彌回了平宗,就沒人敢來輕易要人了。
蔣彌卻明白鄭迎海話裡話外之間的為難之意,也不準備死磕到底,他覺得鄭迎海人倒也不錯,所以蔣彌開口就坡下驢道,“晚輩自然有錯,晚輩甘願受罰。”
話剛說完,蔣彌就感覺自己後腦勺有些涼颼颼的,他歪頭看向自家師尊,就發現程綻眸間似有凝冰浮動般,帶著冷氣。
但這話倒是解了鄭迎海的難,“那便這樣吧,你在寒洞中自行面壁三日即可。”
蔣彌頭頂獸耳動了動,不知道鄭迎海嘴裡的寒洞是什麼,倒也覺得沒什麼太大關系,就答應了下來。
而歸清門對於慕容羽自有懲處,只是等他傷好之後了。
阿蔓也在鄭迎海的授意下,離了宮鱗宗去了長亭宗。
慕容羽自是不願事情就這般輕易了了,張嘴欲辯駁什麼,卻在鄭迎海的怒視之下住了口。
鄭迎海在歸清門中較為年長,又很嚴厲,慕容羽作為他的師弟,自然是吃過苦頭的,知道鄭迎海的脾氣上來,只怕自己更討不了好處。
於是,事情就這般板上釘釘的定了下來。
——
寒洞前。
鄭冷松攜白嘯,阿蔓一起過來了。
阿蔓面帶歉疚,“對不起……我……”
鄭冷松這幾天聽得耳朵都要起繭了,拍了拍阿蔓的肩膀,“此事錯不在你,你往身上攬什麼。”
白嘯怒容打下鄭冷松的胳膊,“你幹什麼!”
鄭冷松看著自己通紅的手背,有些難以理喻的開口,“不是,白嘯你打我做甚。”
白嘯轉過身沒有說話,不願理會。
蔣彌神色懶散,“你們照看好阿蔓,若是慕容羽又過去找她了,你們便過來向我報個信。”
鄭冷松連連應下,“好,前輩,我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