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音響起,六人,不,是四人不約而同的停下了閑聊。
幾人紛紛看向了窗外。
灰色的霧籠罩著這座古鎮,無端的透露出一種荒蕪和死寂。
“你們說,會出事嗎?”嚴散眨巴著無辜的鹿眸,問道。
“旅途中遇到意外,也是人之常情,你說對嗎?就開過一次口的小姐姐”黎莉則是觀察著她怎麼都看不透的周澤若。
這時,列車停了下來,車門開啟。
“到了,下車”周澤若不接話,僅道。
六人並不含糊,一同下車。
“你還沒回答我呢”黎莉不死心地追問道。
車站距離醫院還有個兩百多米的距離,也不是不可以聊上兩句。
“作為交換,你要告訴我你究竟是多少歲”周澤若不惱,反問道。
“夠精明,我28歲了”黎莉笑道,“信與不信一切隨你嘍”
“我信”周澤若眯了眯眼,剋制道。
“一切皆有可能”周澤若含糊地接道。
她可沒說會好好回答,所以嘿嘿,對不起啦。
但是,這人很瞭解她,雖多半不是和三個嚴一夥的。
這會是一次非常失敗的旅行。
周澤若有這種直覺。
既然是失敗的旅行就不算旅行好了,我不說又有誰知道!
“嘖,你好得很,不說就不說”黎莉沒有得到回答,反而還隨性了點,沒有再問。
“抱歉,這是一場賭約,大人物們的算計髒了你的旅途”黎莉示好道。
“其中就包括紀新雪”黎莉的臉色很複雜,看向周澤若的眼神中帶著些憐憫。
紀新雪,這個名字對周澤若來說就是一道相當好用的令牌,黎莉心中不免生了些諷刺。
她們差的時間可是整整五十年,不是五天、五個星期、五個月,而是五十年。
一個普通人的大半輩子。
不管周澤若翻湧著的眼神,黎莉快步跟了上去,為了說小話,三人不由落後了點。
站在醫院大門前,嚴珥率先敲門。
幾乎是下一刻,吱呀一聲,一個修女打扮的老女人露出身形。
“歡迎來到——平心醫院”老修女的嗓子很啞,像是被煙嗆傷的“薩爾維娜醫生,已經等你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