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忍住,新瓶裝老酒的小少年第一次開口反駁道:“我是走實力派的。”
攝像大哥哈哈哈的笑出聲來,聯想到陸衡對峙人販時的強悍身手,忍不住點頭附和道:“對,你可以走實力派武打影星的路線。”
頓了頓,又問道:“你功夫這麼好,是跟誰學的?”
“跟我爸。”陸衡說道:“我隨我爸,身體比較好。我哥就隨我媽,腦子特別好使。我媽說我太姥爺當年還是秀才呢。”
節目組在篩選嘉賓的時候,就考察過陸衡家的情況。自然知道陸衡的家境比較特殊,祖上是獵戶出身,外家算得上是書香門第,早幾十年前,家境相當不錯。陸爸爸年輕的時候還當過兵,後來因傷退伍,返回老家,因為不會種地又不允許打獵謀生,只好跟著同村的人一起外出打工,結果被包工頭騙了,白乾了一年多也沒拿到工資,大過年的被陸媽媽帶著幾個孩子找回家,憋屈出一場病。轉過年才開始學的種地,種的也不怎麼好。
學人家養雞賣錢,結果鬧了一場雞瘟全病死了。村裡有人勸陸振軍把死雞便宜賣給城裡的小飯館收回點本錢,陸爸爸沒同意。特意跟人打聽了鬧雞瘟的處理辦法,一把火將所有瘟雞的屍體都燒了。
也把陸家的家底燒空了。
攝像大哥想到這些,忍不住說道:“你爸爸是個很值得敬佩的人。”
一個人,能在富裕的時候對他人施以援手,是有善心;能在貧困的時候還堅守原則,不去做出傷害別人的事情,才是善良。
陸爸爸毫無疑問,是個善良的人。
衛麟煊的king size bed是標準的雙人床尺寸,因為是夏天,厚厚的床墊上面還鋪著一張竹蓆,再上面是一層柔軟舒適的米色床單,薄薄的一層夏被蓋在身上,從窗戶外面吹來絲絲涼風,陸衡躺在床上,並沒有像他想象的那樣輾轉反側,而是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陸衡忽然夢見自己遇上了一條蟒蛇,那蟒蛇把他纏得緊緊的,讓他無法呼吸,而且夢中的蟒蛇還不是冷血動物,它有著炙熱的體溫,溫熱的鼻息噴在他的脖頸,蟒蛇張開了猙獰的大嘴——
陸衡猛地張開眼睛坐起身,大口大口的穿著粗氣,逼真的噩夢驚出了滿頭冷汗,連胸前後背都溼漉漉的。
從床底下突然傳出一聲痛苦的悶哼。
什麼聲音???
陸衡驚恐的睜大眼睛,脖子一點點的轉過去,似乎能聽到骨頭摩擦的聲音。然後——
陸衡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居然看到一隻手!一隻手從床底下爬上來了!!然後是肩膀!!!還有頭!!!!
陸衡神色驚惶的瞪著床底下,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一根根汗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炸了起來,他死死的攥緊了蓋在身上的夏被,整個人顫抖的好像是一隻看到了天敵的奶豹子!
衛麟煊捂著腦袋從床底下爬上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陸衡這麼一副瞪圓了眼睛,好像見到鬼的可怕表情。
衛麟煊:“???”
陸衡:“!!!”
一夜搖搖晃晃地旅程過後,火車抵達目的地。
2000年的燕京火車站還沒有進行大規模的翻修和擴建,同十幾年後的樣子大不相同。
一早就接到節目組電話的衛展傑已經等在候車大廳,七八名保鏢分佈在四周,不著痕跡的保護著老闆的安全。
剛下火車,攝像組的幾位大哥就盡職盡責的開啟攝像機,一面拍攝周圍的環境一面拍攝陸衡的反應。一大幫人舉著長、槍、短炮錄製節目的場景太過稀罕,立刻引起了周圍旅客的圍觀。
一些人自動自發的跟在節目組後面走出火車站,大隊人馬聲勢浩大的樣子讓等在候車室的衛展傑輕而易舉的找到了目標。
身穿鎮中學校服的陸衡被人簇擁著走在最前面的,揹著書包雙手插兜,雖然穿著土氣,但舉止灑脫淡定,一點兒也沒有初到外地被人圍觀打量的侷促不安。要是臉上再帶個墨鏡,一身行頭再拾掇的時尚點,活脫脫就是大明星出行的排場。
衛展傑忍不住笑出聲來。
陳正剛迎上前去,向衛展傑說明這幾日逗留在j市的狀況,又將衛麟煊託付他代為保管的兩份合同交給衛展傑。
衛展傑接過合同順手交給一旁的秘書,衝著陸衡點了點頭,笑道:“餓了吧,我們先回家吃飯。”
陳正剛這才想起錄節目的事兒,連忙退到後面。
衛展傑攬著陸衡的肩膀走出火車站,攝像機跟在後面一路拍攝,然後坐到副駕駛的位置。
衛展傑在車上簡要介紹了一下衛家的成員,笑道:“你麟煊哥哥的母親是一位演員,雖然已經息影多年,還是許多人心中最美的螢幕女神。為了避免引起火車站的騷亂,你阿姨沒有過來接你,她在家裡給你煲湯,順便幫你佈置一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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