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永遠在這裡,它原諒你之前所有的恐懼、自毀、不安;它祝你從此平靜、圓滿、勇敢。
就像愛一樣。
“樊青。”
欒也看著樊青,等到風停了又起的時候才開口。
“我有時候覺得遇見你這件事……我挺賺的。”
“我以前一直覺得遇到誰會讓你變好這種話都是扯淡……”
欒也笑了笑,洱海邊的風讓他的聲音稍微有些不清晰,但樊青還是聽見了。
“不管你會不會遇到我,你以後都會成為一個非常好的人,因為你本來就是這種人。”
欒也看著樊青。
“但對於我來說,這句話還挺對的。”欒也說。“我以前很差勁,因為你,我變得好了一點……好了很多。”
樊青皺了皺眉,張口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欒也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
“但是——”
欒也帶著新手繩的手在樊青後頸捏了一下。
“你沒辦法後悔了。”欒也說。
“反正這輩子是不行了。”
樊青注視著他,隨後低下頭,抬起欒也的下巴吻了上去。
這個吻很激烈,有些急切的長驅直入,顯得有些兇狠。欒也手放在樊青腰上,隔著襯衫像是燒成一片。
雖然一天能逗八百次樊青,但這時候他反而顯得有些被動了。被對方壓迫著親吻,不自覺往後退了兩步,腳下被一跘,直接往後仰了下去。
我靠!這還有個浴缸呢!
樊青這種時候反映還挺迅速,抬手護住了欒也的後腦勺,又在他腰間墊了一下。
就這樣欒也還是撞了下手肘,吸了口涼氣。
樊青偏過頭,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真行……”欒也含含糊糊蹦出兩個字,抬手開啟了旁邊的噴頭,
水立刻從各個口湧了出來,剛開始還有點涼,馬上變得溫熱。
原本就濕了褲腳,這下上衣也跟著澆透了。樊青吻著欒也,順著襯衫釦子往下解,剛解到第三顆,就伸手往下一拽。
……
欒也還抽空擔心了一下他們倆這動靜,幸好隔壁房間沒人。
不過有人應該也聽不見,外面的浪聲很大,和浴缸裡的水聲混在一起,一個慢一個快,一下接著一下……
跟二重奏似的,很難分辨。
這些動靜足以掩蓋一些其他的聲音。
……
“幸好這浴缸是恆溫的。”欒也啞著嗓子道。“不然明天咱倆就得感冒。”
樊青摸了把欒也的發梢,確認幹了以後把人裹被子裡,把邊角掖好,才抽空回答:“嗯。”
樊青把吹風機放回浴室,扔進洗衣機的濕衣服已經速洗脫水,他拿出來晾在椅子上。明早走的時候應該能幹。
做完這些再上床。欒也已經半夢半醒,還是下意識的睜開眼看了一眼,見到是樊青又閉上。
樊青在他鼻尖親了一口,關掉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