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因為喝了酒,也可能因為其他原因。
比如就是單純的因為氣氛微妙,酒意剛好,水到渠成,適合接個吻。
畢竟……豔遇之都呢。
但他不知道樊青到底是懷著什麼心情吻上來的。
十八歲,青春萌動的。好奇夾雜著荷爾蒙……
哦,馬上十九。
欒也嘆了口氣。
修圖修到天際微微發白,欒也睡了一會兒,睡醒剛好十點。
滿打滿算也就睡了四個小時,再過兩小時木阿奶就要在樓下叫人吃午飯了。
洗了個澡拉開窗簾,外面天氣挺好。欒也站在視窗吹了會兒風,熬夜帶來的一點頭痛被風吹得差不多了,他倒了杯水,繼續坐到電腦面前。
昨天樊青說過整理照片的時候會過來幫忙,一般這個時間,樊青早就應該應該起床了。
但今天不是平時,樊青同學第一次醉酒。
也是第一次喝醉酒親人。
估計還得睡一會兒。
欒也沒給他打電話。
一直到了下午兩點,圖修了一多半,欒也眼睛有點受不了了,在椅子上緩了一會兒。
樊青沒過來,也沒什麼動靜。
青春期的荷爾蒙需要緩這麼久呢,都消極怠工了。
欒也想給對方打個電話。手機在手裡轉了兩圈,重新放回兜裡。
算了,讓人再緩會吧。
院子裡很安靜,喬飛白應該還睡著。昨晚留在去見山的東西倒是已經放在茶室了,估計是喬飛白帶回來的。
淘寶買的相框和相紙也堆在茶室,打算用的時候再讓樊青搬上去。
欒也下樓看了一圈,最後也沒動,推開大門走了出去。
出門溜達溜達,做消極怠工第二人。
太陽曬在身上挺舒服,欒也從村裡慢慢繞過去,路過昨天的戲臺,抬頭掃了一眼。
白天看得更清楚,戲臺不大,有股古樸的味道。
看不出來昨晚有兩人偷偷在這接吻。
欒也繼續往前走了一段,去見山門還關著,今天應該不營業,畢竟連軸轉兩天了。
欒也調轉方向,最後決定去李哥的咖啡廳待會兒。
村裡下午人也不少,來來往往的大多數是遊客,還沒走到咖啡店門口,欒也已經能看見來福趴在店門口的路邊,沖著路過的遊客無比諂媚地搖尾巴。
一個姑娘拿著袋牛肉幹,拿出一片吹了吹,小心翼翼放到來福旁邊。
來福竄過去的架勢像是餓了三天三夜。小姑娘摸了摸狗,心滿意足的走了。來福還在原地和牛肉幹鬥爭。
被李老闆看見估計又要捱揍。
欒也這麼想著,剛往那邊走了兩步,店裡出來一個人,在來福屁股上踹了一下。
“又吃什麼了?”
踹得比李老闆溫柔,是樊青。
“牛肉幹。”欒也回答。
樊青立刻抬頭,看到兩三步外的欒也,臉上明顯有些錯愕。
“這麼巧。”欒也說。“揍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