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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欒也跟著湊過來,低頭去看畫,問:“看不出來嗎?”
他四五歲時學的水彩,出國以後就很少動筆。剛才畫到一半,他已經有點後悔了。
技巧已經生疏了,泥板應該是用稻草和泥土、棉花之類的壓出來的,紋理有些凹凸不平,顏料也挺難調……
藉口很多,但總結下來就是——那股一開始的熱情勁又褪了下去,有點不知道自己在幹嘛了。
要不就這樣吧,反正畫不完又不會和小時候一樣挨罵,找個藉口說說困了回去睡覺什麼的……
欒也邊想邊抬頭抬頭,發現樊青已經睡著了。
靠。
欒也盯著對方看了許久,樊青睡得挺沉,眉目舒展,胸口輕微的起伏著,整個人安靜得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樊青長相很優越,欒也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知道了。但現在認認真真打量會兒對方睡著的樣子,這個感知便更加明顯。
要是現在把人直接叫起來,說自己懶得畫了不如回去吧……對方會怎麼樣?
不會怎麼樣的,欒也想。估計樊青會愣一下,然後直接站起來和自己說“好,走吧。”
他不會說,為什麼半途而廢,為什麼不堅持一下。也不會說,欒也,我對你很失望。
對方的情緒比自己,甚至比大部分人穩定得多。
欒也輕輕吐了口氣,重新低下頭,在左下角勾了個小人。
這次再動筆,欒也莫名就平靜了許多。
反正樊青也不是專業的,更不會挑剔說欒也你這幅畫哪兒有問題——他要是敢說自己就把他從樓上踹下去。
樊青不僅沒說這些,反而因為緊張,盯著畫半天沒出聲。直到欒也開口提問。
“看得出來。”樊青的目光終於從畫上移開,回到欒也臉上。
“我就是……沒想到。”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冷靜點,“你畫我幹嘛?”
“不幹嘛,就是那天你穿成那樣挺帥的。”欒也被逗笑了,“留個紀念。”
“……哦。”
目光對視幾秒,樊青又低下頭去看畫。
“這個……”樊青指了指底端又像蝌蚪又像圖畫的象形字。“是你寫的?”
欒也示意了一下後面寫滿這種文字的牆壁:“看著挺有意思的,本來想問問你的。睡得太香了沒好意思把你叫醒。”
樊青有點不好意思,耳朵的熱度又上來了。
“服務員上來換茶的時候問了幾句。她說這種文字是世界上唯一還在用的象形文字,已經一千……”
他停了一下,樊青替他接上。
“一千七百年。”
一種奇怪、神秘的,已經流傳了一千七百年的文字。現在被欒也寫在了自己的畫上。
“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