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想要下來,欒也及時開口:“不用,我上去。”
“……哦。”樊青還有點恍神,下意識應了一聲。
欒也把牽引繩從來福身上解開,讓它在院子裡曬太陽。自己順著側邊的樓梯一路上了二樓。二樓沒有木阿奶家那麼大,一上樓中間是堆東西的大平層,左右隔成了兩間,樊青站在左邊那間門口。
樊青看見欒也上樓,問:“你怎麼過來了。”
聲音確實有點啞。
“還衣服。”
“去咖啡店了吧?”樊青想到樓下的來福。大概琢磨過來了,“其實放那就行了。”
“順便看看你。”欒也說,“不是生病了嗎?”
欒也語氣稀鬆平常,樊青看過去,對方已經走到了面前。抬眸注視著樊青,抬起左手敲了兩下本來就半開著的房門。
“能進去嗎?”
“……能。”樊青把門推開讓欒也進去,“這有什麼不能的?”
“害怕來得太突然了,你沒收拾好。”
欒也笑笑,走進去:“穿過的衣服襪子,上學時候的情書照片什麼的。”
“……”
樊青跟在他後面進房間關上門,表情有點無奈。
“我沒有。”
豈止是沒有,房間裡的東西很少,一張床,床對面衣櫃。窗子旁邊放著一套木質桌椅,上面放了兩盒拆開的藥和半杯水,還有一本攤開的,挺厚的綠皮書。
能看出來,這就是個用來休息的地方,沒什麼多餘的東西。
房間裡挺幹淨整潔的。唯一淩亂一點的是床。被子被半掀開。
欒也把衣服和牛奶放在桌上:“吵你睡覺了?”
“沒睡著,躺會兒。”
樊青過去,把椅子抽出來轉了個圈:“坐吧。”
目光落在桌上的牛奶上,樊青覺得有點好笑。
“你怎麼還買了一箱這個?”
欒也坐在椅子上:“生病了,多補補。”
“牛奶治感冒嗎?”
“不治,留著慢慢喝。”欒也說。“長身體。”
“……謝謝。”樊青點頭。
他走過去坐在床邊,望著椅子上的欒也,想了想開口:“不是因為淋雨病的。”
就這麼幾句話的時間,樊青就猜到對方為什麼來了。
“那天淋雨之後沒生病,第二天帶人上雪山。在雪山上待的時間久了點兒,回來病的。”
樊青解釋完聲音又啞了,咳了一聲才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