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白唯從床上爬起來時,已經日上三竿。在他撐著身體,要驚慌地從床上爬起來時,他的身側傳來聲音。
“親愛的,不用急。我們今天早上都沒課。”
白唯:……
他用自己光裸的背對著盧森——即使那雪白的面板已經是點點紅痕,但也總比和盧森面對面的好。白唯瞳孔瘋狂閃爍,他表情扭曲,在耳朵泛起紅暈的同時,又發現自己此刻面對盧森,心裡只有心虛。
……他們兩個昨天,昨天怎麼能做那樣荒唐的事情!
白唯努力想要顯得自己若無其事。可當他扣好釦子,從床上站起來要離開臥室時。他耳邊傳來盧森的聲音。
“怎麼回事,一早醒來,怎麼都不敢看我一眼。”
白唯把腦袋轉到另一邊去。或許是太過於反常識、羞惱、而且在努力讓自己失憶,白唯都忘記了生氣。但盧森又伸手攔住了他。
在盧森伸手去解他釦子時,白唯終於不得不維持著偏頭的姿勢,和盧森說話了。
“下午還要上課……”他竟然感覺自己有點低聲下氣的,可能是因為太羞恥了。一個從小受到良好教育的紳士怎麼能做那樣的事。
“不是的寶寶,你的扣子系錯了。”盧森說。
“……”
白唯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做過把釦子系錯,自己卻還沒發現這種事!
怎麼想都是盧森的錯!
盧森在這時低沉地笑了笑,又低頭貼到白唯耳邊說:“親愛的,你還想要的話,我們晚上回來再做。”
白唯轉頭怒瞪他,卻又看見盧森的嘴唇,於是他又把頭轉了回來,直直地盯著前方,彷彿馬上就要上臺進行聯合國演講。
盧森怎麼好意思這樣的!
而且,不是盧森自己說,要做他的狗嗎!
狗怎麼能這麼壞?
白唯連續在客廳喝了三杯冰水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此時盧森終於也從二樓爬下來了。上肢健壯的盧森已經學會了自己把自己挪到輪椅上。他坐在玄關裡,對白唯說:“小貓,我們走吧。”
“嗯……你剛才說什麼?!”
正在拍打外套灰塵的白唯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小貓啊。”昨晚還自稱為狗的男人理所應當地說,“親愛的,你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炸了毛的白色長毛小貓。”
“……”
白唯手中的外套被他拍得梆梆響。他用一種“你馬上就要死了”的表情看著盧森。
盧森厚顏無恥地坐在輪椅上:“小貓不用再收拾毛皮了,你的毛毛昨天已經被我舔得幹幹淨淨……啊——”
白唯開啟了房門,把他一腳順著樓梯踹了出去。
兩個人趕在上課鈴剛響時,踩著最後一秒來到了盧森的教室。教室裡的諸多同學已經翹首以盼許久。見白唯推著盧森來了,他們驚喜道:“師娘送老師過來啊!”
“盧老和師娘好恩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