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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際白和安子聞手牽著手,她們漫無目的在街上行走,看著一群小孩子手上拿著仙女棒玩,阮際白起了玩心,安子聞領著她一起去買。
尋了處空地,兩人哈著熱氣蹲下來,安子聞替她攏了攏圍巾,把下半張臉遮住半截,避免寒風刮臉疼。
阮際白笑得眼睛彎起,安子聞邊拆開包裝邊說:“聽說,一根煙花燃盡之前,可以許個願望,阿阮,許個新年願望吧。”
“好。”
安子聞拿出新買的打火機,認真看著手上的仙女棒:“我開始了哦。”
阮際白幹笑聲,拿自己當小孩哄呢。
“好。”
啪——
打火機在燃起小小的火苗。
仙女棒頓時被點燃,滋滋滋發聲,星星點點在聚攏著,跳躍著,看得人有些眼花繚亂。
“我的新年願望是……”阮際白閉上了眼,抿住了下唇。
等她睜開眼時,仙女棒差不多燃盡了,阮際白拿起一邊的,開心道:“該你了,該你了。”
啪——
又一根仙女棒在手指上緩緩盛開、亮起、暖黃色的微光照在人的臉上,很暖,很柔和。
安子聞許得很快,睜開眼與阮際白看完剩下的,直到成為一堆灰燼。
兩人玩夠了便準備回去,安子聞處理了下餘留的垃圾,就起身牽住身邊人的手,她問:“剛才許了什麼願?”
阮際白歪頭一笑,苦思幾秒,便松開她的手,往前小跑幾步:“不告訴你,願望說了可就不靈了。”
安子聞見她漸漸走遠,唇上仍帶著笑,阮際白卻在一處停下,靜靜看她,之後,兩人的影子靠近、緩慢交疊,徹底融合。
一幕幕回憶畫面撲面而來,阮際白享受在這個熱吻裡,沉溺著,歡喜著,這個心心念唸的人就在眼前,同樣迎合她的熱情。
隨後,阮際白舔了舔發麻的唇,深深望著她的眼睛:“你呢,安主管,安姐姐,你許了什麼願?”
啪——
頭頂的煙花盡情綻放,一處落下,便會有新的接替,久而不散。
她說:“我不告訴你,願望說了就不靈了。”
阮際白倒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安子聞偏頭看她,視線交彙到了一處。
阮際白深呼了口氣:“等以後我們老了,你再告訴我,好不好?”
幾秒後,心裡的石頭落了地。
安子聞的眉目在此刻柔和得不像話,她答:“好。”
長風湧過街道,寒冷都不複存在,萬物都有了屬於自己的結果。
以前,阮際白常常想,時而糾結痛苦:
你準備好了麼?
心動只需一瞬,喜歡只要幾秒,而我愛你,這可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
“好。”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