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瀝瞥了她一眼,這種事情她不至於欺騙或隱瞞自己,就輕輕嗯了聲。
那真相便是,這人是真的接受不了苦,看來應該會喜歡甜食。
“走了。”冷清瀝起身,把一旁的黑色大衣折疊好,優雅搭在手臂上。
鬱老闆沒起身,對她揮揮手:“那就慢走不送咯。”
就在冷清瀝沒走出幾步時,背後那人音量忽然加大:“嘿,你不會真有喜歡的人了吧?”
“那個人魚姬?”
鬱老闆翹起二郎腿,手上把玩著剛剛冷清瀝喝過瓷杯,冰涼的觸感在指腹上傳出:“看不出來嘛,鐵樹終於要開花了,單了那麼多年,是該……”
她的話還沒說完,門口一聲巨響襲來,鬱老闆嚇得身軀一震,慌裡慌張跑去門口看:“靠!以為地震呢。”
“靠!”鬱老闆看見她的門旁出現幾條裂縫不禁冒出粗口:“你個老不死的,老孃新換的電子門,冷清瀝,老孃跟你沒完……”
冷清瀝利落穿好大衣,走到了電梯門口,樓道上全是那家夥的迴音,她一隻手拍了拍耳朵,另一隻手掏出手機,給木釉枳打電話。
正睡得迷糊做著美夢的木釉枳聽到手機鈴聲後,心中湧起一股怒意,可手機就響個不停,幾番無果後,她連備注都沒看接聽了電話:“嗐,不是說你這個家夥有病吧,大晚上不睡覺打電話幹嘛?擾人清夢天打雷劈聽過沒有啊,我真的是服了你了……”
“木釉枳。”
對面冷得使人身如臨冰窖的聲音傳了過來,嚇得木釉枳手機差點甩掉,不敢出聲了,睡意都消了過去。
冷清瀝一邊往車庫裡走,一邊道:“別忘了你的身份。”
作為一隻吸血鬼,木釉枳可謂一點自知都沒有,夜才開始,她居然呼呼睡大覺。
今晚屬實不該碰手機和出門,那麼短的時間裡就她就被扣上了破帽子,現在還被木釉枳罵有病,眉目彷彿凝了層冰。
“哈哈哈哈,您老人家有何貴幹吶?”木釉枳賠笑低聲細語道,跳了話題。
“查清楚沒有?”冷清瀝開啟了車門進去,指尖沒有規律敲打起方向盤,盡數收進了黑漆安靜車內。
木釉枳聽見是這個,正色回:“查清楚了,不過,我希望這件事情全由我來解決。”
在冷清瀝預料之中:“孰輕孰重,希望你分得清。”
木釉枳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透著薄涼,觸感沒有那人的半分暖:“自然,這個廠你投資不少,家底還放這兒呢,況且,我當木組長管著人,可比當你的管家有趣多了,無聊了幾百年,好不容易遇見有趣的事兒,這不得多玩玩嘛。”
對面一陣沉默,接著便是自己的手機掛掉,木釉枳躺回被窩裡,她明白對面不語便是答應了。
木釉枳睡意全無,緩緩起身給那人發了訊息過去:[想喝你的血了,想得睡不著。]
對面秒回:[可以。]
木釉枳揚唇,本就開玩笑的話,見對方那麼快應下,倒真的想念起那番滋味:[噢?折日不如撞日……]
餘滿迅速起身換衣服,打字發訊息過去:[等我。]